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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沒錯。”真難想象這兩個長輩竟在這種事上取得了一致,說完這句,姨母朝著凱蒂不屑地仰起了下巴,“你就是那個跟管家的兒子私奔的姑娘?”

凱蒂漲紅了臉急忙回答:“不,我才不是!”

貝奈特夫人再度開始獻寶:“這是我四女兒凱蒂,又規矩又懂事,而且出落得越來越漂亮啦,再大一點回頭率鐵定敵過她的姐姐們。遠的不說,丹尼上校對她傾心得很,好幾個軍官搶著跟她約會。別看她還這麼小——”

不過凱瑟琳姨母關心的可不是這些,她接著望向了麗迪雅,審視一番道:“更不可能是那一個,還是個小丫頭呢。”

麗迪雅充耳未聞,繼續對著鏡子調整她的帽飾,一個人自得其樂。

不過,當麗迪雅的帽飾調整好之後,姨母終於迎來了她的噩夢。

“你這個老太婆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人家已經結婚四個月了,九月那會兒我就和親愛的韋翰舉行了婚禮,我才不要當老處女呢!(I''m quite the matron.這個要怎麼翻?)真高興咱們終於見麵了,我可是從韋翰達令那兒聽說過不少你的‘事跡’呢。”麗迪雅邊說邊傲慢地伸出戴有婚戒的右手,仿佛姨母是個貧賤的農婦,而她才是貴婦人一般。

“好……好……好你個韋翰!”姨母八成是氣過頭了,竟然放棄眼前這場嘴仗,將矛頭對準了此刻不知身在何方的韋翰。

麗迪雅滿不在乎地丟下語無倫次的姨母走向費茲威廉表兄:“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看到身穿紅外套的軍官,真叫人心情愉快啊。不過,人家有點想念韋翰達令了……”

姨母的噩夢遠不到結束的時候,貝奈特夫人接上了女兒的班,在姨母麵前大發感慨:“我曾經也像她這麼迷戀紅製服,哦,不愧是我的寶貝兒麗迪雅,跟年輕時的我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及時插話的是貝奈特先生:“對於我這種偏好理性對話的老人家來說,繼續呆在這兒簡直是慢性自殺。達西,桌球室在哪兒,我要去避避。”

貝奈特先生的這句話霎時拯救了在場的所有男士,我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來帶路。各位先生,我們移步桌球室吧。”

此話一出,不止一位紳士向我報以僵硬的感激笑容。

途中,和我並肩而行的貝奈特先生以他獨特的說話方式向我坦言:“我太太是我部分歡樂的源泉,當然,麗迪雅還要更勝她母親一籌。曾經我也對瑪麗報以厚望,但她近來常常出門,而人們又越來越少地評論她和她兩個姐姐的差距,外界的刺激不夠,結果導致她有些後勁不足。值得安慰的是,就算豁達了很多,她依舊是個笑點十足的傻姑娘。凱蒂這姑娘也同樣令我失望,如今她有三分之二的外出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尼日菲爾德,我懷疑照這麼下去她都要變成自閉兒了。”

對於我的嶽父談論其家人的方式我依然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鑒於伊麗莎白的性格大半源於這種方式養成,我想我不該對此表示出過多的質疑。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二。

今天上午,伊利莎白按照之前的約定和加德納夫人一起去試駕她們的新馬車了。回來時兩人都一副運動過後臉色紅潤的樣子。

我問加德納夫人:“經過這趟‘深入遊’後,您還同上次一樣喜歡這座莊園嗎?”

“一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