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根本不願去回憶沒有辦法回去的過去。過去像麵照妖鏡,不管她怎樣掩飾偽裝,都蓋不住醜陋的現在。

舞台四周隻剩下一盞白色的日光燈從朱奎頭頂垂直打到地麵,唱到□時朱奎的聲音有些哽咽,顫音不自然的走了調:“想對她說,我在聽這首歌,想念隨著旋律穿梭,想對她說,我在唱這首歌,我願意等,有些苦澀、有些淚行就是人生、、、、。”

一曲唱畢,朱奎意猶未盡的站起來,邁步下台前背過身擦了擦眼裏噙著的淚,李誌敏趁他轉身的功夫也悄悄拿起了紙巾、、、、。

酒過三巡後,兩個人的話多了起來,朱奎一邊喝酒一邊講著他在倫敦一年的見聞,酒沒停下話也好像多的說不完;李誌敏靜靜的聽著,偶爾轉臉偷看一眼他剪貼畫一樣的側臉,然後雙頰緋紅的喝一小口酒,後來朱奎的聲音越來越低,語速也慢了很多,李誌敏定睛一看,他趴在吧台上醉醺醺的睡著了、、、、、。李誌敏把弄著手裏的酒杯,神態安逸的凝視著他,不是透過冷冰冰的電視,也不是通過油墨味兒刺鼻的畫報,她惦記了5年的男人就這樣有血有肉的坐在旁邊,甚至還彈著吉他給她唱歌,即便是再貪心,也該滿足了吧?

“他在這裏等了你五年。”整晚沒說過話的調酒師神情悠然的端著兩杯牛奶湊了過來。

“什麼?”李誌敏接過牛奶,沒聽懂調酒師到底在說什麼。

“你認識這幅畫吧?你們分手那天我湊巧在附近采景,一時興起抓拍了下來。盤下這家酒吧時,我看這幀照片很應景兒,就掛了出來,還好都是側麵又做了模糊處理,沒人認出他的身份;對了,我是法律係的,和你們一屆,拍這張照片那會兒正好在學校攝影協會混。”

“是嗎、、、、。”李誌敏順著調酒師手指的方向看去,西邊牆上果然有一幅畫,畫麵裏一男一女在粗壯的白楊樹下站著,女孩低著頭,男孩則黯然的看向女孩兒身後的草地,初夏的陽光打在他倆的發梢上,晨霧還沒散去,畫麵朦朧中透著哀傷、、、、、。

“後來我左思右想決定還是要打個招呼,所以就把照片拿給他看,本來以為他會阻止,沒想到他根本沒介意,之後每年都來這裏幾趟。我猜他在等人,喝醉了時總對著牆上的照片發呆,或許,他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做決定。”

一直以來,李誌敏錯誤的把愛情理解為走路,要是累了,後悔了還能順著原路回來,今天聽了調酒師的這番話,李誌敏才明白原來愛情也和時間一樣:不會倒流:“你心裏有沒有過這樣一個人:你覺得他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編織的一個夢,他的喜怒哀樂都和你連在一起,你可以為他委曲求全、赴湯蹈火、上天入地,你甚至珍惜他勝過珍惜你自己,但你卻沒辦法愛他。”

李誌敏輕輕靠近朱奎,右手搭著他的左手:愛情也是要有理由的,他們缺的不是機會,而是重來一次的理由。如果早一點見麵的話,是不是這個道理就能早一天曉得?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這章寫的有點勉強、、、後麵再接再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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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14回 ...

第二天早上6:00多太陽還沒出來時,李誌敏晃著兩個黑眼圈和厚厚的眼袋回了家,金明哲還沒起床,看時間正好來得及做早飯,李誌敏一高興就卷起袖子乒乒乓乓的在廚房裏敲鼓鳴鑼了起來。

聽到廚房裏鍋碗瓢盆的聲音時,金明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而下,不看正反、不分左右的套衣服、穿拖鞋。

“呀!起色不錯啊,春風滿麵地。”金明哲酸溜溜的站在廚房門口衝李誌敏的背影打趣,“昨天徹夜不歸、、、、你們倆重修舊好了?還是直接、、、本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