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到直闖乾元宮去見皇帝,而是先去了一位太妃宮中,其中一人假借太妃給皇帝送羹湯補藥的名義去了乾元宮,見了皇帝,當堂說了太後的死訊。為了取信皇帝,那宮女報完信後直接便拔了自己的簪子,自盡在了皇帝麵前。

皇帝自小養在鄭太後膝下,雖然與鄭太後不甚親近,甚至還有些懼怕鄭太後,可他心性柔軟,對鄭太後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徒然聽到鄭太後的死訊自然是又悲又痛。最令他不敢深□

傅長熹凝視著她,認真道:“當年,我放棄了皇位。如今,我又要再放棄一次——隻是,我們如今乃是夫妻,我總是想要叫你知道我的想法,也想要知道你的意思。”

甄停雲下意識的瞪他,哼哼著道:“你要是去做皇帝,豈不是要坐擁六宮?那我怎麼辦?!”

哪怕僅僅是為了與傅長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也不可能讓傅長熹去做那坐擁三宮六院的皇帝啊。

即便是滿腹的心事和憂慮,此時聽到甄停雲那毫不猶豫的回答,傅長熹依舊還是忍不住的揚起唇,頷首表示讚許:“嗯,你說得對!”

“所以,這皇位,我們都不要了。”

傅長熹語調輕鬆,仿佛是丟開了什麼包袱一般。

甄停雲慢半拍的想起了被傅長熹叫進宮的燕王父子,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畢竟,傅年嘉大約就是傅長熹丟包袱的對象了?

這種事想想也是……唉!

既是說開了,傅長熹也放心了許多,這便與甄停雲說起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與安排,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也算是做好了應對接下來各樣事情的心理準備,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入宮後,傅長熹便令人去內閣報信——這個時間,內閣應該還有人在外宮值班才是。

雖是七夕佳節,可此時的宮中卻已然沒了七夕的旖旎氛圍——乾元宮出了這樣的大事,皇帝受驚不起,宋淵既怒且憂,不僅讓禁軍將乾元宮團團圍住以防生變,更是順著那個報信自盡的宮女將那些從南宮偷溜出來的人一個個的都給抓了起來。

這些人既然自詡忠心,一個個的都不要命,宋淵也就沒有直接要她們的命,隻把人交去下麵嚴刑拷打,從她們口中揪出了不少所謂的熟人內應……雖然大部分的宮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眼見著左右有人被禁軍抓走,多少還是有些惶惶,自然也沒心情去過什麼七夕節。

甄停雲與傅長熹進宮以來,雖不曾左右四顧,但也能覺出宮中今日竟是清冷得有些可怖,一路行來,那些對著他們下跪行禮的宮人除卻恭謹外也都是麵有惶惶。

甄停雲看在眼裏,不由暗歎:山雨欲來風滿樓,果是如此……

等到傅長熹與甄停雲兩人到了乾元宮時,隻能看見守在乾元宮外的衣一群禁軍,宋淵親自迎了出來。他的臉色白得看不出一絲血色,眼眸烏黑冰冷,見著傅長熹時竟是直接撩開袍角,跪地請罪:“殿下,是臣失察,方才釀出如此大禍,陛下他……”

此時此刻,這樣英武的男人,此時說起話來竟也有些哽咽——小皇帝畢竟是他長姐所遺血脈,也是他寄以厚望、能夠重振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