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也太嚴重了,同學之間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而且,越前同學也不是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人。”
他轉身麵向遠處正沉溺在睡夢中的越前藤,半是疑惑半是詢問林嶼:“隻是……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她……沒事吧?”
“沒事沒事,隻是個老毛病而已。而且如今照觀察所得,情況還比我想象中好呢,她自身很努力著,隻是不知過一段時間就又會不會恢複到以前那個她了?”林嶼抿唇一笑,看向越前藤的眼裏交雜了讚賞與溫柔,“明明已經都差不多撐不下去了,還在想辦法去自己解決,這樣的孩子真讓人期待。她之後會怎麼走下去?”
是嗎?
不二周助並沒有林嶼想得樂觀,畢竟之前與越前藤相處下來的他隻覺得她刻意將自己孤立起來。如果這樣已經是比想象中好,那麼不好的情況呢?
忽然間,他不敢再想象下去。直接麵對林嶼,幾分急切幾分關心地問:“林醫生,冒昧地問一下,越前同學她這是什麼病?很嚴重?。”
“病人的隱私可不能私下透露,這是醫生的專業守則。”林嶼以專業的姿態站在高位,不容置疑地溫和笑著說:“如果當事人願意告知,你問就會知道了。”
他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等下我送小藤回去東京那邊的住處。要不,我也送你一程?”
“我想,不用了。”不二周助跳下高凳,微笑有禮的說:“既然她不知道,就這樣繼續好了。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說別,不二退場的很簡單,如同他的到來,越前藤仍一無所知。
林嶼看著不二周助溫和中帶著傲氣的身影消失在門板之後,緩緩地拿出口袋裏的PDA輕點輸入,便將其放回口袋中去,望天狀。“想我堂堂一位醫生,拿點病人的情況資料還得偷偷摸摸的來,容易麼我?”
歎氣。
獨自彷徨在一個孤單城市,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他不曾理解。
青學初中部三年級的課程很正常,正常得課堂上隻聞粉筆在黑板上跳躍式行走的聲音以及教課老師不時轉換聲調卻依舊乏味得讓人昏昏欲睡的講解,講台下那些麵臨著升中考試的壓力的三年級學生們不停地在筆記上速記中,十分認真刻苦,至少在表麵是如此。
同樣做著筆記,聆聽著授課老師點評的不二周助在記錄完上一則重點之後抬頭看向黑板,眼前的視野開闊清晰,唯獨平常盈滿的左方如今空了一片。不二周助手上書寫中的筆稍微停了一下,眼角餘光落在他前麵空出來的課桌座位上,神色露出一絲遲疑。
越前同學今天不會來上學了麼?莫非她的病情並沒有那位醫生所說的來得樂觀?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縱觀平日她的身體還算不錯,即使在前一段時間的體育測試裏她也沒有什麼問題出現。除了喜歡離群獨處、沉默孤僻之外,並無太大的異象……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黑板上已經換了一畫的板書,不二周助一下子回神低頭看下手中的筆,手指一轉,筆旋轉一圈握牢在手,動筆記錄。
這事還是別想太多了,畢竟這是別人的私隱,他這樣的外人不必插足。
三天後
“不二快點,訓練時間快到啦。”
菊丸英二動作爽利地一個甩手,背包就被甩到背上,他側身傾斜地對還在收拾書包的不二催促。
“恩,再等我一下,還有些東西。”
不二的動作不徐不疾,以他的習慣將所有東西收拾放好。
“你的動作可慢了,咱們要是遲到罰跑是小事,我可不想要去喝乾那些特製的蔬菜汁,那種惡心現在想起來都很難受。”菊丸厭惡地做出個嘔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