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主觀原因,其實越前南次郎他們一心想帶她一起去,畢竟留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在國內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說不過去,但由於簽證問題等客觀因數使得越前藤就是要前往美國最快也要等待三個月的審批時間。
她留下來了。
在他們離開前的一晚,她告訴他們,她不想半途而廢,希望能讓她留下來直至國中學業完成。要是之後她的審批結果成功的話,再去美國找他們。
南次郎沒意見,他總是家裏對孩子最隨意的一個,不管是對龍馬還是藤,隻要是他們自己決定的都不會提出反對。倫子卻很擔心,擔憂藤一個孩子在國內無法生活,上車出發去機場前還抓住萊萊子千叮萬囑她平日多些回來這家照顧藤。
麵對這些關心的心意,越前藤雙手握在身前,虛心又靦腆地低頭凝聽那些被倫子重複又重複的事情交待,即使藤身旁的萊萊子都快要受不了這些如同碎碎念的嘮叨,但也沒出言沒打斷。事關一個母親對孩子關心囑咐,誰忍心去打斷。
但時間不留人。
越前藤站在越前家門前,目送著這一家三口的離開。
這次,“離開”的雙生子沒有同行。
望著那棟已經空蕩起來的老式房子,越前藤卻並不覺得孤單,反而慢慢開始興奮起來。
誰說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的?
照樣有人過得自在滿足。
期末考試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臨近,但對越前藤來說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有個人卻一天比一天心煩。
隻要是在教室,不二周助每抬頭總會看見越前藤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寫習題,怎麼就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在等待著她的告別說辭呢?她的心思不是比一般人來得纖細麼?怎麼會連要離開都不跟朋友說聲?
自從知道越前龍馬要趕赴美國之後,不二周助就開始等著越前藤來跟他說這事,但直到囂張的越前學弟揮淚跟眾學長道別飛離日本後她也沒有說。雖然她沒跟著一起走,但這麼大的事情就連吱聲都沒,不太合情理。
不二周助不承認他是在生悶氣,隻是覺得她太不應該這麼做。
她什麼都不說,仿佛旁人對她怎麼想怎麼做都無所謂,即使那人為她憂心到煩心也是那人自找麻煩,與她無關。每當如此想到,不二周助更覺得悶得煩躁,不自覺地臉都冷了好幾天。
不二周助拿著前幾天越前藤借他複習的筆記,走到她麵前一聲不吭地放到她桌麵。
越前藤回神,眼對著那本名義上是借其實是送給不二周助的筆記,不知他為何將它還給她。她抬目看向不二周助,十分疑問。
“這……不用還給我的。”
“這是什麼意思?”
“呃?”
“連整理好的複習筆記都送人,你不需要用了麼?”
“這沒關係的,我自己這裏有底稿。這本筆記整理出來就是打算給你的所以不用還我,前段時間的學習重點都在裏麵,這樣你複習起來不用花太多時間。”
“是嗎?謝謝。”
“不用,我很高興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想不到……”不二周助把筆記本子放回到書本上方,收入懷中。這份筆記做得有多好他知道,頁麵整齊幹淨、內容充實不拖遝,重點簡明扼要,讓人看得相當的舒服,足見整理人的用心。本以為她隻是客氣地說說不用還,想不到這是她專門為他做的。情況一下子明朗,心也隨之放寬了不少,不二周助由心底露出笑意來。“越前學習很認真嘛!”
越前藤斜視某人,反問:“難道我以前給你的印象是個馬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