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
越前藤怒視,“說!”
“總體馬虎,卻偏要執著細處。很多事情你做得很讓人看到很鬱悶,卻不知道怎麼對你說,於是那人就繼續鬱悶。例如前段時間越前龍馬他去美國這事情,你為什麼就一聲不吭呢?”
“隻是龍馬去,我又不去的,為啥要對外宣揚啊?”
“……那麼,你是留在日本?”
“都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會覺得看到眼前是幻影麼?”
“以後呢?你是一直留在日本?”
“不能確定,但我會在青學念完國中。”
“如果你離開這裏,不會不告而別吧?”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越前藤搖頭,“不會。我不喜歡那位與‘離開’結伴同行的雙生子。”
不二周助沒猜出她的字謎,“恩?”
越前藤聳肩,說:“這麼難才結交到的朋友,我可不想因為這離開而失去。”
“是了,下午我和手塚有一場正選之間網球賽,同樣也很難得的,同隊三年才第二次,你來不來看?”
“不了,上次看了你的比賽後就怕了。等你打完後再來告訴我結果,加油!”
黃昏,尚算幹淨的空氣撲到越前藤臉上,鼻子一下子不太適應幹燥的空氣而有點不舒服,放眼望去,城巿很大有點陌生有點熟悉。越前藤俯身趴在窗欞上,不鏽鋼的冰冷透過皮膚直接傳遞,很冷卻很舒服。
底下不遠處的網球訓練場上,正在進行著比賽吧?
不知賽果如何呢?
風吹過,葉子搖搖晃晃地掉下來。
越前藤伸出手,抓住掉下的葉子。
但一下子太用了力,風幹的葉子破碎了。
即使已近黃昏,陽光依然燦爛,風仍在旅行。
低沉的音樂響起獨奏。
越前藤看著手裏的手機,那顯示屏亮光閃爍下的來電顯示清楚分明,隻是那個名字讓她不想接電話。
在這要求安靜但周邊竊竊私語聲連綿不息的自習室裏仍然跳躍著的音段節奏還是紛擾到旁人,多人為之側目,就連坐在她對麵埋頭與練習習題奮戰中的不二周助也不得不抬頭探詢。然而越前藤並沒有接下電話,將剛斷了音樂聲音的手機調到無聲震機模式後把其放到一邊,抬目側視,卻見不二周助停下筆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被放到一邊去的手機無聲詢問著。
越前藤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但就在這個時候越前藤的手機又有動靜,頻密的震機敲打著木製的桌子引起細細的震動。越前藤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接,讓它繼續無聲響著。
不二周助收筆,在這樣密集的紛擾之下集中精神對他來說不是件難事,可他已被那接連而來的電話引出些好奇?如果說藤不願接電話大可以在第一通電話時就直接關機,而不是隻把電話關上聲音丟到一邊。
事必定有蹊蹺。
雖然這個學校提供的自習室與圖書館一樣要求安靜,但因為學校方麵沒有嚴格要求到落實處理所以學生們三三兩兩圍坐一起低聲聊著也不會被說。可不二周助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聲問,反而找了張草稿紙在空白處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紙推到越前藤麵前。
【你的電話……?】
看著推到她眼下的紙條,越前藤沒有立即回複,有些被動地抬頭望向對麵正等待著她回應的人,正對上的眼光讓她下意識低頭。
剛好,震機停了。
而他們這張桌子周邊出現了片刻沉沉的靜默。
低著頭看紙條,越前藤想了想,還是動了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