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多了?”
口罩男下意識地打量著女孩。
如果不是喝多了,怎麼滿嘴瘋話?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但事情真是這樣。我們得知這輛車上有炸彈後,幾乎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排查過了,也包括你……”
李詩情倒沒有直接說自己是“便衣警察”,隻用含含糊糊地口氣解釋著,但語氣卻是很強勢。
“你現在捂著的包裏裝著一隻小奶貓,橘白相間,用一件軍綠色外套裹著。貓大約剛滿月,毛發很髒,眼睛很大,因為營養不良沒有什麼精神。”
她說著口罩男包裏的“秘密”,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你知道公交車不給帶寵物上車,擔心車上人發現你帶著貓讓你下去,所以把貓藏在了背包裏,一上車就找了最後一排坐下,以免被人發現。”
李詩情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半點沒有“詐唬”人的意思,口罩男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你們調查我?”
口罩男是年輕人,首先關注到的是自己受到了“冒犯”,眼神不悅地控訴,“你們這是侵犯公民個人隱私!”
“我們也是為了公共安全。”
李詩情並沒有直接解釋這個問題,隻是繼續勸說,“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大嬸塑料袋裏的高壓鍋會爆炸,身上還帶著刀子。如果不能製服她,一車的人都要完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如果李詩情沒有準確的說明自己的包裏有什麼,口罩男也許隻會把她當成個騙子或者瘋子,可她說他包裏那隻貓的口氣太肯定了,肯定到連他當時的心理狀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這事就有些“邪門”了。
他小心地伸出頭看了眼那個“目標任務”,覺得那個大媽人長得挺瘦弱的,看起來也沒什麼威脅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
要是車上的是幾個悍匪,他大概會更害怕。
“可以嗎?”
李詩情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又過去了兩分鍾,口氣有點急。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帶著什麼的?是超能力嗎?”
年輕人比年紀大的人更容易接受新鮮事物,出現這種“突發事件”,口罩男一開始的害怕和詫異過去了,竟隱隱還覺得有點刺激,反倒追問起李詩情來:
“難道網絡裏寫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們國家還有什麼‘超能力’部隊?”
“……這位帥哥,炸彈都要丟到臉上了,能不能請你嚴肅點?”
李詩情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那好吧好吧……”
被人知道了“秘密”,口罩男抱著貓貓包的手也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抬起頭問,“你們要我怎麼做?我先說好,我是戰五渣,太難的做不了!”
戰五渣?
李詩情回憶起他是如何將小哥揍得鼻青眼腫的,忍不住想吐槽。
您可太客氣了!
“你太謙虛了!我們的計劃是這樣……”
她說匆匆和口罩男說了下自己和小哥設定好的計劃,又說,“……你的任務很簡單,情況一亂,你就見機行事,如果我和我的同伴沒有控製住大嬸,就麻煩你幫忙一起壓住她,不要讓她碰高壓鍋。假如我的同伴將大嬸控製住了,請你看好高壓鍋,別讓任何人碰到它,直到我們把高壓鍋扔下橋。”
口罩男聽到也許要和持刀大媽搏鬥,甚至還要看顧那個會爆炸的高壓鍋,眼皮子就直跳。
“我媽一直叮囑我,別人的事兒少管,小心惹禍上身。”
口罩男摸了摸自己的口罩,語氣有點猶豫,“我裹得這麼嚴實,犯罪分子應該認不出我來吧?之後不會遇上同夥報複吧?我聽說這種事一般都不會是單獨作案,萬一要是有同夥,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