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口水——”蘇潯咬牙切齒地狠狠踩了阮綿綿一腳。

“哎喲!”阮綿綿俯□大聲呼痛,完了勉強坐正身子回瞪了蘇潯一眼。丫的個重色輕友見利忘義的混蛋死小孩!

“你們……還好吧?”梁睿晴被這倆活寶給弄暈乎了,淺笑著問道。

“還好還好,有晴兒在,什麼都好了。”阮綿綿眨巴著她那雙桃花眼,沒定力到腦子不聽使喚,滿臉堆笑,用嗲嗲的聲音說道。

“你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蘇潯受不了她,一張俊臉愣是給皺巴給了苦瓜臉。

“小石頭,乖乖去洗澡哦!”梁睿晴捏捏蘇潯的臉,柔聲哄道。

“哎喲喂,牙疼!”阮綿綿作勢捂住自己的右半邊臉。梁睿晴怔了怔,疑惑問道,“阮大哥,你牙齒怎麼了?需要叫大夫過來看看麼?”

“得,沒啥事,就是被你倆給酸的!”阮綿綿大笑著說道,衝梁睿晴吐了吐舌頭,“嘿嘿,你們小倆口感情好,人家孤家寡人的,羨慕不行啊?”

“我先去洗澡了。”聽聞此言,蘇潯覺得心中怪怪的不是滋味,閃身進了內屋。

是日中午

馬蹄踏著前進的步子匆匆往尚書府趕去,蘇潯掀窗望了望繁華的應天府街頭,來到此地已經一月有餘。心已經跑到別人身上去收不回來了,回去的事也有點遙遙無期的意味,自己整日整日的在梁府混著,倒成了條名副其實的米蟲了!

“小潯,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阮綿綿嗅出了點不對勁的味兒,從對麵的位置挪到了蘇潯身邊,搭著她的肩膀問道。

“我不開心的這麼明顯?”蘇潯問。

“當然,你的臉就像一副小撲克!”阮綿綿望了眼車頂棚,“隻要是個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去,別拿我開涮,心情真的不好,不,是很差!”蘇潯黑著張臉,用手肘撞了下一臉不正經的阮綿綿。

“嘛呢?和姐說說,是不是又吃哪兒的飛醋了?”阮綿綿語重心長的說道,“傻孩子,人晴兒長得漂亮,愛慕者多,那是正常的,你就放寬心啦,晴兒又不是那朝三暮四的主兒,是吧?你看她對你多好,哄著你洗澡耶!那語氣,溫柔的要死,咦!骨頭都酥了,軟綿綿呀軟綿綿……”

“你腦抽啊?正常點行不?”蘇潯很無奈,一掌拍在阮綿綿的臉上。

“別這麼暴力,到底怎麼回事?跟姐說說。”她記得她們倆感情係數增長的很快才是啊!昨兒不是搞得皇甫慕莎氣地跟個氣球似的滾回了尚書府麼?

“哎……”蘇潯長長歎了口氣,“晴兒心中到底記掛著的是徐維祿。”

“那倒也是,基本上的女人在新歡和舊愛之間都會選擇舊愛的啦!”阮綿綿點點頭,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抬頭對上蘇潯能殺死人的目光,趕緊改口,道,“我說的是基本上!梁睿晴她必須不能列入這個[基本上]的範圍!要不這樣,我派人找到徐維祿,把他給喀嚓結果了,你看怎樣?”阮綿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覺得曆史上的事情能夠這麼輕易就被改變麼?殺了他,晴兒不得難過死?”蘇潯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清醒的,她清楚知道21世紀的曆史書上所寫的所有史實。若她們現今改變了,那徐維祿就不會為後人所知了,自然,來自未來的她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而這顯然不符合現實,也不符合邏輯!

“芸姨,您最愛的桂花糕。”皇甫慕莎從丫鬟手中接過糕點,親自端到了金若芸麵前,“吃一口吧,您連日來一直憂心忡忡的,飯吃得也極少,莎兒看著都心疼死了。”

“寶寶,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金若芸扯起一抹淡笑,卻也令皇甫慕莎寬心了一些,至少她還會笑,好事啊!

“什麼事?您說。”皇甫慕莎將手覆在金若芸的手上,挪了挪身子,坐近她身邊,嬌嬌地倚著金若芸,“莎兒聽著呢!”

“如若你喜歡的人變了心隨了別人,你和她吵架時無意傷了她,你會怎樣?”金若芸緊張地握緊了皇甫慕莎的手,似是在等待著宣判。她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蘇潯的出現卻令她的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波瀾。

“傷了?有多嚴重呢?”皇甫慕莎被她鄭重其事的樣子給嚇到,一臉茫然。

“我不知道,也許很嚴重吧,應該是傷到她的心了。然後我被迫離開了那個地方,甚至連她的病情都來不及探望,於是就來到了此地……”金若芸低垂著眼瞼,忽而抬頭對上皇甫慕莎的眼睛,“寶寶,我是不是做錯了?大錯特錯罪該萬死?”

“您千萬別這麼說……也許他早原諒您了,或許他選擇放棄這段感情也是迫不得已呢,您有了解過其中的緣由麼?”皇甫慕莎被金若芸的憂傷情緒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咧嘴笑了笑。

“那若是她如今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你會作何反應?”金若芸繼續鍥而不舍。

“啊?您說的[他]不會是指蘇小潯吧??”顯然金若芸的話引起了皇甫慕莎不小的好奇心,這個聯想卻也令她一下子傻了眼。

“夫人,有個叫蘇潯的在外頭侯著,說要見您。”管家上前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