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為人處世的那種熱情。可眼前的這個人和她記憶中的意中人未免相差太多!

“好,我今日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和蘇潯到底什麼關係?”不等梁睿晴回答,徐維祿便急不可耐地繼續往下說道,“你們是假夫妻,對麼?那你為何在我麵前隻說你倆是姐妹?有你們這麼曖昧的姐妹麼?”徐維祿隻覺自己越說越氣憤,心中的不悅急速升騰。此刻的他像極了被人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那樣的氣急敗壞。

“徐維祿,你當真這麼不相信我?”既是如此,他當初又為何留了自己孤身一人在此?梁睿晴看了眼徐維祿,眸光中透射的寒心令他一驚,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她。但是他就是那麼的大男子主義,容不得自己的人被別人有任何絲毫的[玷汙]。

“不是我不相信,實在是外頭的流言蜚語逼得我不信。”見到梁睿晴如此,徐維祿頓時沒了主意,變了個臉,囁嚅著推托道。

“嗯。”梁睿晴並無解釋之意,平靜地如無風的水麵,好似萬千石子也激不起她心底一層波浪。

“晴兒,對不起,我不該聽信胡言,傷了你的心。”這樣太過淡定的梁睿晴著實令徐維祿心慌,梁睿晴在自己麵前何時這般冷靜過?現在的梁睿晴,冷靜的令他害怕。

“罷了,早些回家吧。”這樣一個封建且謠言四起的年代,她不知道徐維祿再和自己多呆一會,外頭又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來。大夫說過,蘇潯不宜禁受太多的情緒起伏。

而這個男人,曾經令她愛得發狂,等得心碎,如今卻又令她失望的那麼徹底。她急需時間冷靜,好好思索思索近段時間發生的所有。

“晴兒,我要娶你過門!”徐維祿急了,脫口而出。他不能忍受曾經那麼愛自己的女人為了別人而對自己如此冷漠,為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先下手為強。娶過門後便可安心了!

梁睿晴止住了腳步,纖手亦停留在了門邊,此刻的她臉上並無任何喜悅,如水的眸子幽深不可見底。

☆、47章 清醒

“嫁給我,好麼?”徐維祿站到梁睿晴身邊,正欲拉過她的手,卻被她掙脫。徐維祿頓覺麵子上掛不住,壓低聲音,對梁睿晴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日後可別後悔自己的選擇!為了一個女人,她還真是瘋了不成?徐維祿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望著梁睿晴似是毫不猶豫的背影,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該死的蘇潯!晴兒生是我徐家的人,死是我徐家的鬼,我不可能讓你得逞的!”

黑暗中,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晃動,衝著自己微笑,那笑,好美……蘇潯伸出手,那白衣女子卻在刹那間化為無形。

“你是誰?為何出現?又為何離去?這裏是哪裏?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帶我走,快帶我走——”揮之不去的噩夢中,蘇潯索瑟著身體,動著發麻的手臂,似乎在想用力拉住什麼東西。

然後就是疼,無限製的疼,像有什麼東西欲將身體撕裂般,渾身的血液都被這疼痛衝地炸了開來。

疼痛及燥熱感布滿了全身,蘇潯的意識都快被侵吞了。卻在一瞬間感覺到了些許的涼意,額頭觸覺一片濕濕涼涼,令她焦灼不堪的身體和心靈有了一些些的放鬆。

梁睿晴鼻子一酸,眼眶還是忍不住的溼潤。感受著掌心殘留的餘溫,蘇潯莫不是病上加病,又感染了風寒?

“晴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依舊是熟悉的房間,床邊也是熟悉的人影。

“你可醒了,方才嚇死晴兒了!”悲從中來的梁睿晴緊握住蘇潯的手,細細凝視著她虛弱蒼白的臉頰,關切問道,“是不是很難受?大夫一會就過來了。”

“沒……”蘇潯低聲咳嗽著。

“渾身都很疼,對不對?頭暈麼?還想吐麼?肚子呢?”梁睿晴的眸光中是難以掩藏的焦急與擔心,蘇潯扯開發白的嘴唇笑了笑。這種擔憂,比起發覺丟棄玉佩時所表現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現在的她實在無力顧及其它,好冷……渾身的寒毛都在止不住戰栗。可是胸腔處又似有一團旺盛的火焰在灼燒,又熱又悶。

“我好難受……好難受……救、救救我……”疼痛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摧毀了蘇潯所有的意誌力。恍惚中,她看到了梁睿晴的潸然淚下,手足無措,看到了醫生的哀歎與無奈,還有阮綿綿哀怨的神情。她多想安慰他們,告訴他們自己可以撐下去,但是為何……眼前的燭光在風中被吹得東搖西晃,就仿佛她的生命一般,那麼脆弱,奄奄一息。

“周大夫,你怎麼會沒辦法?你不是醫術很高超的麼?別跟晴兒開玩笑好不好……?”梁睿晴死命拽著周大夫,泣不成聲。“你們呢?你們醫好了那麼多人,見過那麼多疑難雜症,怎麼會這樣?”在場的大夫一個個低垂著腦袋,說著無能為力的話語,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在為將死之人默哀般。

“在下確實是沒見過像蘇公子如此的怪異症狀,請小姐恕罪……”渾身經脈紊亂,高燒不止,生命跡象微乎其微,蘇潯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呢?幾個時辰前不是還無生命危險的麼?難道是他用錯藥了?周大夫內心思緒攪成了一團,表麵卻不得不強壯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