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3)

張皓文對他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啦!這樣吧,你先探探你家人的口風,看他們讓不讓你去瓊山,要是你能讓他們同意,十日之後,你吃過晚飯就到我家裏來,我給你去瓊山的路費,咋樣?”

“寶兒……你……?!”陳擇梁半驚半疑,最後在張皓文堅定的目光中,他默默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說服我爹娘!那,那皓春那裏……?”

“至於我大姐,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張皓文衝他一笑,皓春是為家裏人付出最多的,張皓文想,這件婚事,他想讓皓春自己做主一回!

陳擇梁聽張皓文說遵從皓春的意思,咧開嘴笑了起來:“皓春肯定會同意的!”

看著陳擇梁邁開步子向不遠處的兩家人並肩而立的院子飛奔而去,張皓文對著陳擇梁的背影露出了笑容——陳擇梁年輕有闖勁兒,人也踏實,和自己的那些家人相比,他無疑是個更好的選擇。

何況,誰知道他不會成為家裏的一份子?望著家裏嶄新的白圍牆,張皓文腦海中浮現出了大姐皓春幾次有意無意瞟向隔壁的眼神,現在想來,那其中又何嚐沒有幾分羞澀和期待呢?

……

酷夏的暑氣漸漸退去,枝頭蔥翠的葉子漸漸泛起了黃色,天賜村義學堂的誦讀聲依舊,隻是讀的文章早已變了。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韓景春在小齋房裏,著。

這是昨日課堂上講過的內容,韓景春放下書本,示意張皓文站起來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張皓文把麵前的《論語》輕輕合上,起身答道:“回夫子,這說的是,孔聖人說:‘可以在一起讀書學習的人,未必可以一起尋求‘道’;可以一起尋求‘道’的人,未必能夠一同堅持‘道’;而可以一同堅持‘道’的人,卻未必能夠一同權衡利弊,謀劃事情……’”

“嗯……”韓景春還是板著麵孔,一副不拘言笑的模樣,盡管這幾個學生進步很快,他對他們卻愈發嚴格了。尤其是對張皓文,雖然張皓文答的沒錯,但韓景春的語氣裏卻聽不出一絲讚賞:“你所答的,是表麵上的意思,未免過於膚淺,你可知道,何為‘道’,何又為‘權’?……”

“這……”張皓文思考起來,在別人眼中,韓景春實在是有些苛刻,可隻有張皓文知道,韓景春是真心為了他好,為了怕他放鬆對他自己的要求,韓景春時時刻刻鞭策著他,不斷提高著對他的要求。

又是半年的時光流逝,瓊州人都說“年怕中秋,月怕十五”,過了八月十五,瓊州島上到官宦商賈,下到平民百姓,都開始準備“做年”了。再過幾日,社學也要關門,學童們又可以享受大半個月不用早起讀書,不用擔心挨戒尺的日子。

這段時間,老張家又做成了一件令全村人瞠目結舌的事兒——張家居然拿出錢,購置了數十台紡紗機和織布機,他們將這些機器進行了神奇的改造,租給村子裏家家戶戶,由他們提供原料,也由他們收走去賣。隻要家裏有剩餘勞動力願意幹活的,租了這機器,除去租金,每天,紡紗的還能賺十文,織布的竟然能賺四十文,每個月一結,沉甸甸的銅錢拿在手裏,他們都對張家充滿了感激!

“皓文!皓文!”雲板一敲,孩子們都跑到了院子裏,紛紛圍著他說個不停。“你家的雞能賣給我一隻不?我娘說了,你家的雞最肥最香,我家想閹一隻臘月三十吃!”

“皓文呀,我阿姐的布已經織好了,啥時候給李大娘送去?”

“對了,說起這個,我小妹來年也想學著紡紗,皓文,你家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