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帕石也醒了,著急的出現在了門口:“帕風,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在這?!”帕風憤然喊道:“帕石!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官府的奸細!要不是你一再護著這唐家的人,奧雅都早就把她燒死了!不殺了她,怎麼對得起我們死去的族人?!”
“她殺過你們的族人嗎?”張皓文忽然站了出來,用官話問道。
“她……沒有,可是漢人從官到兵,一心想致我們於死地!我們離開金雞嶺這麼久了,運氣一直不好,現在如果不用鮮血祭祀我們的祖先,他們就更加不會保佑我們了!”
帕風這時才意識到發問的是張皓文。那隻色彩斑斕的鳥還歪著頭站在屋裏他,帕風驚恐的看了看鳥,又看了看張皓文,問道:“你怎麼會說官話?這兩個人是誰?!”
“你走吧。”張皓文說:“不過,從此之後,你不能再靠近這個屋子,否則就不止斷手斷腳這麼簡單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帕風見自己的手臂一直流血,也著急回去找奧雅都醫治,他不甘心的站了起來,瞪了帕石一眼,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看著帕風的背影,方才嚇得不知所措的唐娟忽然盯著帕風高大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說
道:“我……我好像見過他似的!”
“你從哪裏見過?”張皓文趕緊追問道。
“我和祖母出城拜佛之前幾日,”唐娟回憶道,“家裏雇了幾個短工修葺花圃,其中好像就有這個人……”
“哦,”帕石聽到這裏,便道:“因為王禎逃脫之後,官府似乎加強了防備,開始搜捕逃到附近的黎人,我和帕風就經常出去打探消息,帕風自告奮勇要到附近鎮子上摸摸情況,他人機靈,又會官話,比我走得遠一些。大概就是那次回來之後,他提出了綁你們唐家的人的主意。”
“不光如此,”唐娟卻接著道:“幹活的人很多,我也不能一一記得,我之所以對這個帕風有些印象,是因為,後來二叔來勸祖母不要出城,我似乎還看見二叔和此人在花園裏說了幾句話呢……”
“二叔?”張皓文聽了唐娟的話愣了一愣,唐娟的二叔就是唐臣,他應該正忙著和知府商量對付黎人的事情,怎麼會有功夫和一個修花園的短工說話呢?
“對……”唐娟還在回憶著,“他比一般的短工都黑,個子也高,我記得很清楚呢。”
莫非向王禎透露消息的是帕風?張皓文思索起來,這樣,他要殺死唐娟的原因也很明顯了,不過,張皓文總覺得還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比如,帕風眼裏對漢人的仇恨,在張皓文看來真真切切,是很難偽裝出來的。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屋裏的幾個人都有些疲倦,正在這時,院門又不知道被誰敲響了。
帕石皺起了眉頭,似乎從這敲門聲中,他已經辨認出了來的人是誰。
“拍依,你又有什麼事情?”帕石站在院門後問道。
“我不是來找你的,開門!”拍依繼續敲著:“奧雅都要見那個男孩兒。”
帕石無奈的打開了門,往旁邊一讓。拍依跑進來拉起張皓文的手:“走,你跟我一起去見阿達。”
“達”是黎人對外婆的稱呼,張皓文點點頭,對屋裏的人投去一道安慰的目光:“我去去就來。”
說罷,他對屋裏的那隻鳥把手一伸,鳥兒乖乖展開寬大的雙翅,飛過來落在了他的肩上,嘎的叫了一聲。張皓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