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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痛苦的喊道:“我的腿!”

後麵幾人麵麵相覷,仿佛想上前看看張皓文的傷勢,誰知那兩個書童迅速的把張皓文攙上車,叫了聲“快走!”車夫就拚命把馬鞭一甩,整輛車揚長而去了。

“大哥,您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摔著了?”留在原地的幾人疑惑地問那領頭的道。

“看樣子不想作假,況且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兒,這一下輕則崴到腳,重則摔斷腿,怎麼也要在床上躺上

幾日,走吧,老爺說讓他回不去文昌就成,咱們可不想害他出個好歹,那什麼陳家也不好惹,萬一陳擇梁找咱們算賬咋辦!”

說著,那領頭的人一臉蔑視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王金彙,將手中錢袋掂了掂,卻又從自己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丟了進去,抬手一扔,啪一聲掉在王金彙的麵前。

“賞你的。”幾人大搖大擺走進了旁邊的樹影之中,連一句廢話都沒對王金彙多說。

王金彙艱難的彎下腰,從滿是塵土的路麵上,兩手發顫的把那已經髒乎乎的錢袋撿了起來。

“來來來,你們瞧瞧這是什麼?”張皓文麵對著眼前意外來訪的兩位同窗,帶著幾分欣喜也帶著幾分無奈雙手抱胸倚在床前,眼看丘洵擠眉弄眼的伸手往書簍裏抓了兩抓,提出一隻雙耳酒壺來。

“你我喝兩杯也就罷了,哪能讓皓文喝?”邢恕瞪起眼睛:“再說,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祖父那裏,你放心,這是菊花和糯米釀的,好處大著呢!”丘洵恢複了一本正經色的神色,把酒壺往桌上一放,又從袖中掏出三個木頭酒杯來,搖頭晃腦的說著:“西晉人早就知道:‘菊花舒時,並采莖葉,雜黍為釀之,至來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飲焉,故謂之菊花酒。’我還能害你們兩個不成?不過皓文,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天兩天都不見好呀?”

第68章 新知府審案

“我這腿呀……”張皓文衝兩人笑了笑, 往床下一跳,裹的厚厚的右腿竟然和左腿一樣活動自如, 兩步就走到了他們坐的桌旁:“它沒好是因為時候沒到, 時候到了就好了。”

“你……”兩人驚訝的看著張皓文:“原來你沒事兒!”

“沒事,不過這酒我還是不能喝,拿出去給張吉、張祥他們喝吧。”張皓文的屋前,兩個書童如小小的石像一般巍然而立,警惕的看著院子四周的動靜。

“我就說嘛, 重陽節已經過了,你還悶在家裏不肯出門,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丘洵忽然若有所~

這就是瓊州府新任的知府——徐鑒。

陳擇梁早被帶了上來,此時正跪在一旁,大概先前有人給這位徐知府彙報過了,張皓文是縣案首、府案首,且又是主動來的,跟來的這兩位也是童生、秀才,徐知府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寬和,開口道:“你三人不用跪拜了,問你們幾句話就可以回去。”

然而,當他目光投向陳擇梁的時候,馬上就嚴厲起來,士農工商,商人在大明雖然不是賤籍,但也常為士人們所不齒。徐知府把臉一板,道:“陳擇梁,有人前來報官,說你家人趁著村中家家戶戶忙著重陽祭祖,將數箱銅錢埋入你嶽丈張傳榮的空宅之中,而這銅錢……”

徐知府抓起案前一個不小的布口袋往地上一扔,嘩啦啦一陣響,銅錢從沒有紮緊的口袋中灑了出來,有幾枚滾到了陳擇梁和張皓文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