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3 / 3)

周維就是在這裏,遇到了那個同樣因為性侵幼女而被關進來的四叔。

四叔將近四十,據說已經被關進來幾個月了。他就是個普通的民工,有個老婆,孩子在老家當留守兒童,可以說半分社會資源都沒有,律師請不起,隻能等待指派。

不過他比周維更慘的地方在於,他被抓獲的那次,正在車裏大行好事呢——對了,他怎麼買得起車?那車是他跟一個晚上開出租掙高價白天在出租屋睡覺的朋友借來的。總之,當時突然就被一夥群眾砸開了車門,混亂中不知誰下手那麼黑,把他的手廢了一隻不算,蛋也被捏爆了一個。

牢裏聽八卦的眾人嘻嘻哈哈的嘲笑聲中,四叔沒好氣地嘟囔:“也不知道這缺德的畜生是誰,我X他姥姥!那女的跟他們什麼關係呀?那女的又不是他們村人!而且那女的是自願的,我給她50塊錢,她樂意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說她還不到十四歲,她明明跟我說十六了啊,前麵還有過不知道多少男人!就這種貨色,我犯什麼法了?她搞過的男人說不定比我碰過的女人還多,她犯法了才對!媽的那幫人也真夠狠的,之前在另一個村的曬穀場,人家抓住了也隻是說晦氣,用掃帚把我們打出去了事,至於要了我吃飯的家夥嗎?至於想要我斷子絕孫嗎!”

大家噓他:“你兒子都有了,斷了也絕不了!”一句話又惹出下流的哄笑一片。

周維剛進去的時候,誓死不與這幫人接觸,但被狠狠修理了幾次之後,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給他們當起了小弟。

因為都被歧視,他們幾個因性侵而進來的漸漸抱了團,他跟這個看起來不怎麼壞的四叔越聊越投機。

四叔聽了他的事,一個勁為他喊冤:“敢情你小子還是個童男啊,怎麼就能為這種事進來了呢?你這是得罪人了吧?”

周維剛開始懵裏懵懂的,此時也已經咂摸出味兒來,咬牙切齒之餘也隻得垂頭喪氣:“是啊……我怎麼都想不通,我到底是……她……照理說不應該呀,她家不像這麼手眼通天的樣子啊!”

四叔也沒怎麼見識過真正能手眼通天的人,給不出太多說道,隻能聊點別的:“那是個什麼樣的妞啊?讓你這麼把持不住?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以前家裏條件不錯?”

周維既得意又更是心酸地點頭:“她就……我也說不出有什麼好來,可能就特別能吃死我吧,就覺得……特別勾人,特別……”

看守所裏都是牛鬼蛇神,四叔被他這羞羞答答的樣子磨得牙疼,幹脆替他用大白話說出來:“特別想上?”

周維懊惱地漲紅了臉,但既然都進來了,說明確確實實犯了事,還有什麼可否認的?

四叔談性大發,湊過來好奇地問:“小子給叔說說,那是個什麼姑娘?你同學?”

這不難猜,周維被說中,又是一臉訥訥的默認。

四叔越發來勁了,他喜歡的就是小女孩,跟周維同學的當然也是少女,不由心癢癢地攛掇他與自己交換信息:“她哪裏勾人?那裏?特別大特別水嫩?”

這一點又是輕而易舉猜中。

其實在周維心目中,程愫禕的撩人遠不止於此,可別的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就算可以勉強形容……他看了看四叔這與他曆來接觸的人群相比之下明顯猥瑣的形貌,料他也聽不懂那些玄之又玄的形而上,隻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四叔將他的欲言又止理解成了全盤默認,便搖著頭歎起氣來:“你呀!你小子夠倒黴的,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呢,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麼想想,還是老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