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悠又放回了搖籃,冷澈也想將冷然放回搖籃,奈何冷然一離開他的臂彎便哇哇大哭,冷澈無法,便抱著他靜坐在一旁,看著搖籃裏時不時彎起嘴角笑起來的冷悠,心裏盡是惦念著溫柔。

阿柔,若是你也在身邊,該是多好。

夙夜與千瑜還有尹兒再次離開了,片刻之後,夙夜折返。

“稟爺,府門有一自稱公子北的商人求見爺。”夙夜恭敬稟報道,來人是上次求見王妃的商人,如他所料,果然是公子北,隻是這一介商人,求見爺有何事?夙夜不解。

公子北?冷澈沉默了片刻,看了看懷中的冷然,道:“將他請到這兒來。”

“請到這兒!?爺——”少爺和小姐都在這兒,把一個外人請到這兒來,安全嗎!?可是夙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冷澈打斷。

“放心,無事,去吧。”若非公子北慷慨解囊,贈與大夷那不可計數的兵器,大夷如何也抵擋不了三國聯軍連續兩個多月的猛攻,這樣的人,不需要提防,也不需要懷疑。

“是,爺。”

夙夜離開了,須臾之後,冷澈的視線裏多了一個坐在木輪椅上的白衣公子,冷澈看了夙夜一眼,夙夜躬身退下。

“小民見過白王爺。”坐在木輪椅上的北辟向冷澈抱拳拱手,看到冷澈懷裏正抱著個小小的孩子,不禁笑了,“白王爺真是位慈父。”

“北公子一向生意繁忙,如何有空再到帝都來?”對於北辟的笑言,冷澈並未覺得不悅,而是語氣淡淡地問道,他一向敬重有識之士,他看得出麵前的商人並非隻是尋常商人,他的才識與胸襟,應該不亞於他,所以他敬重他,不然他也不會讓夙夜將他請到這兒來。

“僅為王爺送信而來。”北辟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支銅管,遞給了冷澈。

信?冷澈有些疑惑地接過銅管,揭開蓋子,抽出了裏麵的羊皮紙,在看到那熟悉的字跡時,冷澈的眸子裏盡是驚喜與不可置信,拿著信的手有些微微顫唞。

“白王妃在炎國很好,白王爺盡管放心,小民會安排好人照顧好白王妃的,有關白王妃的所有消息,小民也會隔段時日告知白王爺一次。”北辟嘴角的笑容始終是淡淡的,似乎他從不會緊張一般。

“公子究竟是何人?”看罷溫柔的書信,冷澈將信小心地塞回銅管裏,盯著北辟的眼睛,沉聲問道,便是暗衛也無法保證能得到的消息,他竟敢說每隔一段時日相告於他,且不說他如何得到的消息,可他為何會為他這麼做?

“小民不過一介商人而言,無得有他,不過是做到了國之力量做不到的事情,白王爺又何須過甚驚訝。”北辟說得雲淡風輕,“至於白王爺心底關於小民為何會替白王爺打探白王妃的消息的疑問,恕小民不能相告,隻要白王爺信得過小民,小民自當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白王爺。”

“那麼我便先行謝過公子了。”冷澈抱起冷然站起身,向北辟深深一躬身,“我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公子。”

“王爺真是真人士。”認人之準,處事之準,愛國之剛烈,為國而堅定,難怪主上會願意為了他不顧一切,若他是個女子,怕是也不得不對這樣的男子動心,“那麼王爺可知炎國為何會開出以白王妃出使炎國為條件換三國退兵的是何人,為何又會開出這樣一個條件?”

“敢請公子詳說。”沒有了黑冰樓的暗衛作為斥候,這些隱匿在暗處的東西他便難以知曉了,而若是黑冰力量在手,他又豈會連阿柔離開了大夷一個多月他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