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炎國三皇子奪得太子之位一事,白王爺是否知曉?”

“這個我知道。”炎國三皇子以狠烈的手段奪得了太子之位,也活生生地氣得炎帝一病不起,如今的炎國,盡是握在太子之手,而他隻知這奪得太子之位的三皇子叫葉西之,至於在奪嫡之前關於他的所有事情,派出的暗衛都打探不到,甚至為打探這件事犧牲了不少暗衛,卻依然查無所獲。

可是盡管如此,他的心頭總會浮現出一人,也正因為是那個人,他才會極度地想要去到柔身邊,將她帶回來!

“若小民說,現下這炎國的太子,就是大夷的玄王爺,白王爺又當做何反應?”北辟說著,注意著冷澈的反應,見冷澈並未有震驚之狀,而是垂眸沉思,北辟對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分,“看來白王爺是早已知曉炎國太子便是玄王爺的事實。”

“不,我不知道,隻是我猜測的而已,沒想到,果然如此。”冷澈望著懷中的冷然,忽而抬頭,“那麼如此說來,開出條件的便是炎國太子無疑。”

“正是。”

“至於原因——”冷澈眸光驟然一凜,自然是想要得到阿柔,隻怕不僅是想要捏住他的軟肋而已。

“炎國太子待白王妃極好,並未限製白王妃的自由,隻是無論白王妃到何處,總會有如影隨形的暗衛,以白王妃自己,想要離開炎國,隻怕難。”而且,她目下也不會願意離開,看來炎國太子是真的想要將主上留在身邊,而若是白王爺前往炎國找主上,隻怕兩人都不能全身而退。

“小民的話止於此,白王爺自行斟酌,以小民之意,白王爺現下不宜強攻,靜待時機為好,至於白王妃那兒,小民會依方才所言,隔段時日便將消息告知白王爺。”傳書信也就罷了,隻怕寫了書信也送不到主上的手中,今日這封信,還是輾轉了許久,犧牲了幾個弟兄的性命才從炎國送出的,而他今日來見白王爺的目的,不僅是傳書與他,更是依照主上的話,告誡他切勿在此時輕舉妄動。

久久,冷澈沉默著沒有說話。

“如此,小民先行告辭。”北辟也不打算多留,轉動著木輪轉身,隻是在轉身的時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轉過頭看著冷澈道,“白王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白王爺,還望白王爺不要浪費了白王妃的苦心。”

要取得炎國太子的血作為藥引,何其難也。

北辟離開了,冷澈疲憊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發現搖籃裏的冷悠正睜著玲瓏般的眼睛望著他,嘴上一記大大的笑。

冷澈沉重的心因冷悠的笑而輕鬆了一些,俯下`身,在冷悠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直逗得冷悠笑得更歡,冷澈也慢慢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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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以至深秋,寒涼的秋風蕭瑟了一地的枯葉,溫柔坐在廊下,手裏拿著針線,正繡著什麼,然而心思卻不在手中的針線活上,手指被針紮破了也不自知。

來到炎國已經四個多月了,葉西之待她很好,可謂是有求必應,她也聽到了炎國百姓的流言蜚語,說太子想要強娶夷國的有夫之婦,她也知道葉西之派了數不清地暗衛跟著她,她現在可謂是插翅也難飛了,可是她本就沒打算離開,不在乎他派多少暗衛盯著她,也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攪得這炎國廟堂不安寧,倒是更合她的意。

隻是,她卻還未想得出如何取到葉西之的血,她想得到的,他必然也會想得到,那麼她便隻能徐徐圖之了。

可是,眼見著時日在一日日地流逝,她的心裏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是因為她的心裏始終牽係著一個人,她想他,很想很想,也想她可愛的兩個孩子,不知兩個孩子可有好好聽話,不知她不在,他有沒有好好進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