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2 / 2)

“父親呢?”齊揚無力的問,眼前的女人就是齊菲言聽計從的母親,很難相信,齊菲就是她的女人,村裏麵,所有人都不信。

“你還知道你父親?當初就這麼走了,都快把他氣死了!這幾年咳嗽成了肺癆!活不長,不要你這個大老板養活!”

“我回來,是想跟你們說一件事情。”齊揚走進去,看到以前齊菲的房間,已經變成了小雞小鴨的牲口棚。推門進去,滿頭白發的父親坐起來,看到齊揚的樣子,就邊咳邊問:“……小揚,你……快坐……是不是你姐姐出什麼事兒了?”

齊揚拿起手機,對一直在等電話的蘇秦說:“齊菲的葬禮,如期舉行。”

站在身後的母親停住了滿口的謾罵……

給讀者的話:

never back or ^^^^^

番外 時光的囚籠

她坐在那裏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和往常一樣安靜,長發觸及地麵。身體狀況良好,真的比我第一次見到的情況好太多。放下手邊的工作,我走到她麵前。

“最近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這個病人很少說話,就醫到現在,隻是在弄疼她的時候,才會小聲的說幾句。

她搖搖頭,又轉向平靜的海岸。西海岸這邊,一向沒什麼人,我的私人醫院搬到這邊來之後,很少有什麼病人過來。她算得上是我開門迎來的第一個病人。說起來,倒是很巧,那天早上,天黑的出奇,出海的漁民紛紛歸來。我端著水,在門口刷牙又刷牙,因為看海的樣子,還以為是要印度洋海嘯重演。憂心忡忡的刷完牙之後,我就正準備去後院叫老婆收拾東西,開車走人。天空卻突然乍現曙光,從隆起的山丘到水天交接的地方,一絲又一絲的,撥開令人心顫的真實,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黎明。在這樣美麗的黎明裏,我也認識了這個沉默的病人。

卓先生抱她進來的時候,我幾乎以為,她已經窒息了。渾身都是淤青,而芐體也明顯遭受過嚴重的侵害,頭發亂糟糟的覆蓋住臉孔。老婆還阻止我接受這個病人,她那時候在旁邊使勁推我。▽▽

“為什麼不試著開口說話?卓先生每次來這裏,其實都希望能聽到你說話。”卓先生的全名我並不知道,可他對這個女人的愛意,我還是看在眼裏的。單戀的年輕男子,在這兩年間,也變得日漸成熟。

“……”她把頭轉向我這邊,食指微動,但迅速恢複安靜。

“我推你出去看看海,你很喜歡海麼?”她的內心應該受到的嚴重的創傷,以至於她不願意再敞開胸膛。其實在檢查她受傷的過程中,我發現,她當時可能是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被關了很久,導致雙腿失去知覺。兩年來,她都坐在輪椅上,根本原因是,她並不想真正站起來。

海邊涼風徐徐,我老婆正在撿貝殼,她最喜歡做這些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你瞧,圍在她身邊的都是一些5、6歲的小家夥。

“老公,今天撿到好多貝殼,我們那麵牆可以整修了。”老婆笑得很開心,叫她一個研究生,陪我這個赤腳醫生在這裏度過餘生,還真有點於心不忍,可誰叫她愛我呢。一個笑容燦爛的小男孩跑過來,問:“魏醫生,這個阿姨好漂亮哦!”

我大笑一聲,說:“你知道什麼是漂亮,小鬼?”

“阿姨眼睛好大,鼻子小小又翹翹。是動漫裏的人。”小男孩湊近去打量她,本以為她會厭惡陌生人的接近,沒想到她把手湊過去,仔細的摸索小男孩的臉。

“額……”小男孩大驚失色,嚷道:“啊?……阿姨是瞎子啊?”

聽到瞎子兩個字,她迅速的收回手,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想什麼。我將那個小家夥喝走,問:“你喜歡小孩子啊?……其實,你以後還是可以生小孩的。”

她的頭更低了,食指不安的扣在一起,轉到我的方向,輕輕的呢喃著:“……兒子……寶寶……”

“啊,你以後真的可以再生寶寶的。子宮的傷害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這幾年的護理,你要相信我的醫術。”很難想象有這種女人,她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綻放,就像是逆生長。她肯定有著與旁人不一般的血統,稀有的家族遺傳。

“魏醫生,你不該帶她來吹海風?前段時間她剛剛感冒。”卓先生總是神出鬼沒,並且,英氣沉沉。我轉過身,就看到這個頂多二十歲的男人,商人就是商人,他總能一本正經的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且振振有詞,句句有理。

“卓先生,她是我的病人,由我看護兩年。作為一名醫生,我知道,怎麼樣才是對病人最好的。”他算是不錯的年輕小夥子,能這麼長時間把真心放在一個無動於衷的女人身上,彌足珍貴。

“我比你更了解她的身體,需要什麼嗬護。”他走上來,拍掉我的手,唉,忍了,誰叫我是個男人,他就是見不得我和她親近。事實上,我們壓根兒就沒親近過,我老婆常常突然出現在問診的病房裏。為什麼醫生和病人,這麼簡單的關係,也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