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色。
她看起來好虛弱、好難受,讓他揪緊的心,扯疼著。
下人們早就在床旁準備了一張凳子,吳大夫坐下後,伸手按住關玉兒的手腕,靜心把脈。
關玉兒半躺在靠枕上,隻覺得一顆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沒什麼力氣。
獨孤青鷹實在等不及,沉不住氣的問,「她是不是中毒了?」
吳大夫臉現意外,抬起頭。「鷹老弟這話怎麼說?」
「七日前,她被毒蜘蛛咬到。」
此話一出,眾人皆感訝異,李家兄弟也很關心。
吳大夫點點頭,仔細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鷹老弟說來聽聽,這樣老夫也好對症下藥。」
獨孤青鷹自責道,「都怪我,不該放她一人去解手,荒山野地的,難保草叢裡藏了什麼東西。」
原本還四肢無力的關玉兒,忽地睜開眼睛,擰著秀眉,瞪著獨孤青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就見這個粗漢口沒遮攔的繼續說道,「她突然尖叫一聲,我嚇得魂都飛了,也顧不得她是否光著屁股,就衝過去了。」
解手?
光著屁股?
他他他——幹麼說得這麼坦白?連個修飾都沒有!
「當我衝到她麵前時,赫然發現她正光著——」
「住口!」關玉兒氣羞的命令,製止他的口沒遮攔。
獨孤青鷹被她一命令,也愣住了。
「咳、咳咳——」她本就喉嚨熱得發疼,一喊出聲,連連咳嗽著。
這幾聲咳,把他的心都咳疼了,緊皺著眉頭多了好幾條折紋,不明白娘子因何激動?
「看你,咳成這樣。」大掌忙去拍撫她的背。
「你——咳咳——你不準說——」
「可是大夫說要聽聽,才好下藥方。」
他一心一意擔憂娘子的身子,平日什麼事都由著她、讓著她,可現在是生命交關的時刻,為了她好,就算她三天不理他,他也得硬著頭皮說。
「後來呢?」有人忍不住問,說話的是向淨雪,她是個直腸子,好奇心重,其它人更是拉長了耳朵,還有人聽得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獨孤青鷹嚴肅道,「結果發現她正光著腳丫子。」
啊?原來是腳丫子。
大夥兒把耳朵收了回來,不知怎麼著,有些遺憾。
「誰知那毒蜘蛛乘機咬了那白嫩嫩的腳丫子一口。」
白嫩嫩三個字,又讓眾人再度拉長耳朵,目光一致往關玉兒的雙腳瞧去,害得關玉兒不由自主縮了腳,氣羞虛弱的嗔罵著。
「腳丫子就腳丫子,你幹麼還加個白嫩嫩!」
獨孤青鷹很真心誠意的回答,「你的腳又小又白,像白玉似的,的確是白嫩嫩呀。」
「你」
向淨雪忍不住噗哧一聲,其它人聽了,都感到不好意思,有些丫鬟則搗著嘴,憋住不敢笑,向淨雪卻更加好奇,直截了當地問,「結果呢?」
獨孤青鷹下巴一緊。「結果,毒蜘蛛咬了她的腳趾頭。」
大夥兒點點頭,原來如此啊,如此說來,關姑娘當然是中毒了。
吳大夫搖搖頭。「可我觀其色,察其脈像,這位姑娘並未有中毒的跡像。」
事情發展更離奇了,不是中毒?那足為了什麼?
獨孤青鷹聽了,原本緊繃的神情總算放鬆,喃喃道,「那就好,幸虧我及時把她腳趾頭的毒血吸出來。」
眾人聞言,這回不但耳朵拉長,還倒吸了一口氣,一雙雙驚訝的目光,全往獨孤青鷹和關玉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