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唇邊被我扇得滲出一縷血絲,他的鳳眸裏蘊積著被望的火焰,灼刺著我的眼,但他仍然沒有喝斥我,隻是用他的手,撕扯我的裙衫,我用最大的力氣掙紮,他索性將我手腕控製住,用一側的束帳懂的束帶將我的兩隻手腕縛住,置於頭頂,鋪天蓋地水紅的帳幔頃刻鋪灑下來時,我的身上,被他撩撥綻開的,隻有無盡的絕望。

他扯落我的褻褲,分開我的腿,當他灼熱的豎挺抵在我的幽處時,我沒有淚流下,僅是讓這片絕望浸染著我的眸底,然後,嘎住嘴中的舌根,他覺察到我的異樣,忙用手捏開我的嘴,不讓我自盡的行為得逞,帶著痛楚低吼:

“究竟要朕怎樣做?你才能屬於朕?你的心裏才能有朕?”

他用帝王的身份,向我吼出這自話,可我,被他捏疼的嘴,卻無法回答他,因為答案,他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

如果我連最後的貞潔都不能保住,我隻有選擇死,那一刻,我顧及不了任何

包括無憶。

我的自私,讓我選擇死,來結束一切,保住最後的尊嚴。

身上因掙紮流下汗水,濡溫我的衣裳,他沉沉地歎息,離開我的身子,吩咐外自伺候的宮女:

“替皇後娘娘準備沐浴更衣。”

然後,起身,離去。

這一晚,他沒有宿在鳳儀宮。

此後,他也沒有再宿在鳳儀宮,即便,是分榻而眠,他也未再來。

順公公曾含糊地在某一日,告訴我,秘密派了親信去尋天燁,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雪山附近,兩國的搜救軍隊也均告無功而退,除了挖出幾具遺骸之外,兩國的國王都未尋得。

望舒還是迅速地憔悴下去,直到那一日的黃昏,她手中攥著一張紙,這份憔悴,變成了一種仇恨。

我驚覺她的手指因用力過大,已將血掐出,滲紅了那張紙。

“舒,怎麼了?”

“安陵言產下國王的遺腹子,並召武儀將軍安陵澈撤兵回明成郡,進京那日,即冊該子為新帝,並自正為太後。”

小言?我還記得北溟的國王曆代都是根據靈重轉世而立,並非由皇後所生。

“你回擊吧,如今北溟國主生死未卜、,你身為風使自該回國協同其他三使料理朝中事務。”

她點燃燭火,將手中的紙放在上麵燃著,灰燼散處,仿佛片片漆黑的蝴蝶振翅膀飛翔,她將這些灰悉數籠進香爐內,嘴邊漾過一種我從沒看過的笑意,低語溫軟:

“土使,冰使早執行北溟曆代的國規,凡有大逆不道篡位青,誅之。”

“怎麼可以!畢競這孩子是冥曜的子嗣!”我驚呼出口,卻換來她更深的笑意。

“雖然安陵言沒有戴雪魄玉鐲,可,國主從未與她同房,這子嗣根本就並非國王的嫡子。”她輕飄飄的語意,拂過人的耳中,不舍有絲毫的疼痛,但落選人的心中,卻是至痛至厲的。

因為小言,也因為,心中那一處長久就蟄伏的痛楚,是我最初的傷痕,沒有辦法愈合的傷痕,即便看著今日的無憶,依然會痛的傷痕。

“雪魄玉鐲到底是什麼?”我望著她,她依然在笑。

“雪魄玉鐲奉枉寒的冰魄玉所製而成,是北溟曆代皇後的信物,佩戴青,不舍愛孕,著受孕青佩戴,則必會小產。”她眸底轉望向我:“國王贈於你,起初是並不希望你孕得西周帝的皇嗣,以你的盛寵,無疑將會削弱西周帝的子息。但,你將這玉鐲贈於芙萼公主時,國王競並未讓我在你所用食物中下藥,這是我當時委實不解的,後來我才知道,國王在那時,就淪陷了,有了不該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