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聽他講得雲山霧罩,好不容易聽完了,忙問他: “謝教授,那這白龜殼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教授說: “我仔細研究了—下,發現白龜殼確實神奇,紋路什麼的確實對應了這些。但是我懷疑這些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刻上去的。”

我說: “刻上去的?”

謝教授點點頭,說:“對,開始我也沒注意這些。後來有一次,我在黃河邊清洗龜殼時,發現在龜殼浸入水中後,經過光線和水流的折射,會出現一行蛇狀的花紋,一扭一扭地動。我懷疑這應該是一種古代的文字。”

“蛇狀的文字?” 我聽得暈乎乎的,這感覺像是在哪兒見過,⊥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謝教授起身翻開他的工作日記,給我看。日記的一頁上繪製了一條條古怪的花紋,果然像是一條條扭動的小蛇,看起來非常別扭,卻又

讓我感覺非常熟悉。

謝教授給我看了一下,合上筆記本,說: “三十年前,我隨一個黃河考察隊來過這裏,在大雪山下發現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在那底下豎著一個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就雕刻著這樣古怪的蛇形文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這次才願意加入這支隊伍,再一次闖入大雪山。”

謝教授果然來過這裏,但是他的說法卻和刀疤臉不同。刀疤臉是說,是謝教授主動找的他們,他們才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而聽謝教授現在的口氣,他應該是被動加入隊伍,不得已才來這旱的。這種事情,我當然不好和謝教授核對,屍能在腦子裏想著,不知道是誰騙了我。

不過謝教授說三十年前有支黃河勘探隊來過這裏,這讓我很感興趣,因為那支黃河勘探隊很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支勘探隊。要是謝教授當年真加入了那支勘探隊,可能我的許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興奮地問他: “謝教授,三十年前那支隊伍來這裏做什麼呢?”

謝教授沉吟了一會兒,說: “抱歉,這件事情雖然過去很久了,但是我在加入隊伍時曾立下過誓言,絕對不能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沮喪,娘的,眼看著終於有點兒眉目了,卻被他這麼一句話給憋回去了。我迂回地問他: “謝教授,那你能否說—下,探險隊員都有誰呢?”

謝教授歎了一口氣,說: “抱歉呀,小白,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我實話對你說,當年的勘探隊是突然間召集起來的,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各行各業的人都有,而且每個人的信息都要嚴格保密。

大家都是獨立行動,隻負責自己的一塊,不準打探別人的信`息。所以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上次勘探隊的成員到底有誰,甚至不知道行動的目標是什麼。每天都有人神秘消失,也每天都換人帶我們繼續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最後到底走到了哪裏,隻記得後來有人帶我去看了一塊石碑,讓我研究那石碑上的文字……”

我失望地張大了嘴,看來三十年前那支神秘的黃河勘探隊究竟在大雪山裏經曆了什麼,他們又在尋找什麼,恐怕永遠也沒辦法知道了。不過也不一定,也許宋姨會知道些什麼,猴子應該也知道些什麼。所以他們這次才奮不顧身地闖入大雪山,繼續尋找那件東西。

謝教授見我半天不說話,沉吟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 “其他事情我不好說,我隻能說一個。在咱們現在這支隊伍中,還有三十年前的勘探隊隊員。”

我吃了一驚,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死人臉,然後是金絲眼鏡。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可能來過這裏?釤是無論我怎麼問,謝教授都再也不願意吐出一個字,揮揮手說很晚了,讓我快點兒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