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讓我呼吸不穩,心髒重疊跳動,視線陣陣螺旋,僵硬石化的身體一動也動不了,我把頭埋進枕頭底下,把他的掌心放在我的風起雲湧的玲瓏胸口,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無可救藥了,繃緊的身體莫名其妙地戰栗膨脹,居然心悸地箍住他的手腕。

我小聲說:“我已經吃不消了。”

聶冰灰猛地支起身子,用滾燙的唇片親吻我的耳根,吸允我的耳垂、鼻翼、眉峰,順著眉心往下吻去,唇角滑過的每一寸皮膚開始迅速地柔弱羽化。

我的鎖骨一瞬間碎裂,四肢癱瘓。

他的吻是詛咒,詛咒我淪陷在他的溫柔裏萬劫不複。

他用雙手輕輕地握住我的腰,將薄薄的衣物褪下來,月光之下,澄澈眼底泛起濃鬱妖嬈的霧氣,妖嬈得讓人失神。

如果這時他想要我,我想我不會拒絕。可是,當他的舌尖貝齒劃過我的小腹時,書房的方向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門響。

Chapter 13 (13)

我驚得掐住他的腰,他停下親吻的動作,把臉埋進我的胸脯劇烈喘熄,良久,澄澈的嗓音有一些蒼涼,“起風了,書房的窗戶沒關。”說完這句話,忽然從我的身上撤下去,坐在床沿想了很久,然後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走掉了。

屬於我和我的男孩的初夜,實在不堪回憶,褪下來一半的褲子與敞開的睡衣在月光之中很鬱結,我用被子蒙住頭忍住眼睛的酸澀捶胸頓足,而聶冰灰再也沒有回來。

那個夜晚是個不堪回首的悲劇,我和我的男孩的初夜進行了一半,他落跑了。

Chapter 14(1)

不知幾點,枕邊的電話嗡嗡作響,摸索來接,聽到藺芽在電話裏說,語文課你被小酒窩點名了,如果老班的政治課再不來的話,恐怕一百個向偉也擋不住了。我睡眼惺忪地問,這次那個怪胎怎麼騙老師的,還是45度高燒不退嗎?藺芽說,班長說你去參加一個重要朋友的葬禮了,那個朋友姓苟,和你是忘年之交。

他說的是寶貝乖的葬禮?還牛馬豬呢,苟,虧他想得出來!掛斷電話之後,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房間仍然昏暗,厚窗簾將明晃晃的陽光遮的嚴嚴實實,房間是一種很曖昧的昏黃光線,雙人床上隻有我一個人。

“我黎離有那麼差嗎?我覺得還不錯看啊……”我絕望地站在壁櫥的大鏡子前脫掉大襯衫,炯炯有神地一邊欣賞自己赤摞發育完好的身體一邊自言自語。

床頭桌上有個白色字條,上麵寫:冰箱裏麵有牛奶和點心,微波爐去熱。我沒有去廚房拿東西吃,而是快速地整理完畢,仔細檢查了天然氣和電有沒有關好,清理了女生留宿過的蛛絲馬跡,然後認真鎖好門,離開。

台町住宅區的業主幾乎都是軍區幹部,社區大門也有站得筆直的門衛把守,每輛出入的私家車都要進行登記和刷卡,而載客的計程車被拒之門外,我花了十分鍾走出社區,卻發現路邊居然連個公交車站牌都沒有。

“有錢人住的地方,交通一般都不怎麼發達。”我埋怨地踢著石子兒,可憐的我,除了一盒抽了兩根的中南海,身無分文,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車到聖高,然後再另做打算。我點了根煙,沿著台町路一直往西走,快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陌生的號碼,接起,聽見一個女孩焦急地問:“黎離姐,你在哪呢?”

“我在台町路呢,和中原路交叉口。”我下意識回答了她,又納悶地問:“哎?你誰啊?”

電話莫名其妙地掛斷了。

我站在馬路崖上舉著電話愣神,沒多久電話再次響起,我看也沒看就接起來,說:“你到底是誰啊浪費本小姐的電話費。”

“一大早就發脾氣?”聶冰灰的聲音,“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醒了。

“我鎖好門了,現在去學校,午飯一起吃。”我收住脾氣,肚子咕嚕咕嚕響,“剛才有個女的給我打電話,問了一句你在哪,我說我在台町路,她就掛斷了。”

“打錯了吧?”他忽然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老師來了,我們這節測驗。哦,還有,我希望你早點來趕最後一節課。”

“本小姐從來沒趕過課,一般都是課趕我。”手中的中南海恰好吸完,扔在地上用鞋子碾了碾,四處張望一下幹幹淨淨的馬路,又覺得不太妥,於是我撿起煙頭,往後麵的垃圾箱走去,“沒事搞什麼測驗嘛,又沒懸念,你肯定是第一名……”

“黎離姐——”

不太大的呼聲,我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小腦袋從黑色轎車駕駛窗探出來。我停下腳步,卻怎麼也辨認不出來,“黎離姐你去哪啊?捎你一程?”

Chapter 14(2)

二十來歲的男孩,神清氣爽挺陽光的,可我卻怎麼也認不出他,難道是以前在春秋認識的小混混?為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我對一直“喂喂喂”的聶冰灰說:“我遇見個熟人,可是我好像不太記得他……”

就在我稀裏糊塗打量他的時候,身後突然竄出來三個男人按住我的身子。

一個巨大的破麻袋從天而降,套住我的頭和上身。那個布袋有一種刺鼻的味道,非常潮濕,我的脖子感到一陣水涼。眩暈中,我聽見有人說:“她是姓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