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迎著風雨不再閃躲……”
Chapter 5 (7)
一切回到半年前,初遇他的那一天,我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邊種下愛情的蠱,我說白翼,我愛你,從今以後,我就是你最深愛的人。
“……孤獨的我想避開這生活,怎能把脆弱當作是種解脫,傷感的一幕,劇中人是我,無法去觸摸,隻有散場的落寞……”
深情的聲音如此縹緲,越過熱情人海的盡頭,越過荒涼沙漠的久遠,形單影隻淒淒楚楚地,思念並尋找的,是即將離他遠去的愛人。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也許這是結果,卻為何如此的冷漠。你是否愛過我,你是否還執著,心痛的感覺,蔓延寂寞的我……”
Chapter 6 (1)
白翼在貝貝寶迪獻唱之後,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黎峻隔壁的雅間,沒喝一口酒,沒抽一根煙,沒看節目,也沒去跳舞。黎峻和白翼的談話直到淩晨1點才結束。事實上,我從不認為黎峻否定過他,“老子看人很準”,這是他的口頭禪。
過年期間沒消停,除了情人節和聶翔飛一起去拜祭塔塔之外,幾乎整天都陪黎峻參加聚會。這是無奈之中的事,十年來我從未見他有過女人,聚會舞伴也隻能由女兒客串了。
有一天晚上黎峻醉成一灘爛泥躺在客廳裏,吐了滿地,我給他換睡衣的時候,他夢囈般地說:“我這輩子隻愛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你。”
薛貝貝沒有再出現,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開學之後,為了不讓聶翔飛整天戴著口罩見人,隻好把寶貝乖偷偷藏在了宿舍。
豆芽菜已經很久沒和我一起吃飯,放學鈴聲一響,她就消失在我的視野,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當然,她沒有拿到獎學金,而我也沒有把禮物送給她,我將原本打算送她的範思哲給寶貝乖縫了個狗墊子,它喜歡的不得了,天生的高貴氣質與我如出一轍。
那天中午,豆芽菜急匆匆地衝出教室,我好奇地跟著她回到宿舍,居然見她換了一件範思哲的小外衣,雖然不是那款有名的紅色小禮服,但那本雜誌也有過介紹。
“你要去哪裏啊?約會?”這次輪到我喋喋不休,“和誰約會?穿這麼少不冷嗎?”
“男朋友。”她的笑容很甜,轉了一個圈:“怎麼樣,美嗎?”
“唔,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我舉起大拇指,“哪個男人這麼有本事?泡到了本小姐的寶貝,什麼時候讓我見識……”
讚美的話還沒說完,我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東方瑾。我朝豆芽菜抱歉地擺了擺手,躲在床角,把聽筒緊緊地貼在耳朵上,“什麼事?”
“白翼回去工作了,聽說是你搞的鬼。”
我砸一下嘴,“什麼鬼不鬼,拿誰家的錢替誰家賣命,天經地義。”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貝貝寶迪和哈瓦那的經紀人是他,我還有容身之地嗎?”
“真金不怕火煉,騰升是上市公司,娛樂圈不行就去搞房地產,你這麼有本事還會怕闖不出名堂?”我壓低聲音,見豆芽菜從衛生間走出來,然後調皮地朝我做了個GOODBYEKISS,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出去了。
我從床上跳下來追她,大門砰地關緊了。我加快語速說:“象棋裏麵隻有小卒子才會一去不回頭,越牛掰的棋子越是能進能退,你連這點兒魄力都沒有?”
“你打算讓我退到哪裏去?”
“電話說不方便,下午有時間嗎?見麵談?”
Chapter 6 (2)
“那就看你的好朋友怎麼安排了?”他笑一下,“或許她離不開我,不放我走呢?”
“你說什麼?”不明所以的恐慌感猛烈襲來,“你再說一遍。”
“如果想見我,很簡單,打開你的窗戶,我就在樓下。”
我驚呼一聲,長指甲摳進窗縫,用力拉開窗戶。西服革履的東方瑾站在宿舍樓下,舉著電話仰起頭,朝我微笑。而樓道裏跑出來的豆芽菜,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我的上帝,這是怎麼回事?我嘶啞地咆哮:“王八蛋你居然……”話未盡,他掛斷電話,摟著豆芽菜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沒有換衣服,臉上抹著深海泥,穿著睡衣發瘋地衝出房間!
跑到樓下的時候,兩個人早已杳無蹤影。我一屁股坐在花壇上,一向思維敏捷的大腦居然變成了漿糊。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他想攻破我這關,所以拿豆芽菜當突破口?他以為我會為了保護好友再次整蠱白翼?
手腕的煙傷開始隱隱作癢,無意之中我暴躁地撓了撓,錐心的疼痛湧上心頭,我疼得捂住傷口齜牙咧嘴,差一點掉下眼淚,抬起手的時候,看見手心裏滿是血跡。
我怔怔地看著醜陋的傷,輕輕地笑了——因為餘光之中,聶冰灰的一襲白衣從眼前掠過,他走在這條小路上,距離我是那麼的近,仿佛我是一個透明的家夥,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摸了摸臉上風幹的麵膜,心存僥幸地想,這家夥肯定沒認出我,不然怎麼會連個招呼也不打呢?然而良久,我的電話響起,一條短信來自聶冰灰,他說:“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