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這、這……因為我請大廚這麼熬的嘛!你覺得滋味兒不錯,我當然與有榮焉羅!」如君緊張得結巴,實在不是塊說謊的料。

既然礙眼的老狐狸們都不在了,他就該好好利用……男人邪念一起,暗暗將慌亂的佳人拉近自己,眼神開始泄露出勾人的神采。

「你在做什麼?」立時發覺他不軌的企圖,她羞紅著臉瞪他,卻沒有掙紮的意思。

「咦?」他一邊毛手毛腳,一邊故作訝異地道:「你這樣辛苦地『請』大廚熬了湯給我,我難道不該誠心誠意地向你道謝麼?」

「道謝是用嘴,不是、不是用……」用你的身體!這種丟死人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隻有含在嘴裏喃喃抱怨。

「我是在用嘴道謝啊!」齊燁咬著她柔嫩的唇瓣,低低地笑了。「你要我停手麼?」

「為、為什麼每次都……天色還這麼亮……」如君害臊得全身紅成一片,低下頭訥訥抗議,仍舊沒有拒絕的跡象。

她的話破碎不全,男人卻聽懂了。但他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使出渾身解數將單純的小兔兒撩撥得神魂顛倒。

如果告訴她,在天色大亮的時候愛她所得到的歡娛,是夜裏的好幾倍,那麼可能這一輩子,她說什麼也不會在大白天時與他單獨相處了吧……

當早晨第一道日光咬上眼皮時,如君便立刻清醒了。

她掙紮地睜開惺忪睡眼,輕輕翻了個身,左側的男人立刻伸來一雙結實的臂膀緊擁住她,教她滿足地逸出一聲歎息。

睜開眼睛,她癡迷地望著和自己臉貼著臉,親昵共眠的美男子,想要抽出手來撫上他陽剛的五官輪廓,卻不願驚醒他。

隻有在睡著的時候,她才能窺見這男人真正鬆懈的模樣……就連她最想要看見的笑顏,他也隻在挑逗媚惑自己的時候,才肯露出壞心眼的邪笑。

到底要等到何時,他才能全然信任她,願意與她分享所有真實無偽的情緒?°思°兔°網°

「看什麼?」才正這麼想著,睡美男便突然睜開雙眼,漾起一抹浮現在她腦海中的那款笑容。

「看你呀……」她還睡意濃濃,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竟呆呆地老實回答。

這個呆丫頭實在可愛得緊!齊燁努力忍下大笑的衝動,不得不承認,她很懂得如何滿足男人的優越感。

「還早呢,再多睡會兒吧!」看了看天色,他噙著笑,憐惜地在她額首印下一吻,像哄娃兒般地哄她入睡。

「嗯。」她聽話地合上眼簾,像貓兒似的在他懷裏輕輕磨蹭,尋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他瞅著她憨甜的睡顏,竟然無法移開目光。

常管事說,她是個善良純真的好姑娘。連敏[gǎn]精明的維兒都願意親近她,在不知不覺中心甘情願地喊她一聲「娘」;那麼他,是不是也該試著放下多年來的夢魘偏見,不再將她當成敵人般仇視?

男人陷入沉思之中,竟無法再入睡了。

待如君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而另一側的床榻早巳涼透,她的枕邊人也不知起身出門多久了。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突然感到有些懶散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夫妻都這樣,雖然做盡了許多教人臉紅心跳的事,卻對彼此一無所知,抑或隻有她太過貪心,得到了一些,便還想要更多更多。

也罷,她不必急在一時呀!反正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就算再來第二個鍾瑩瑩,她也會努力霸住「齊夫人」這個位子不肯放的!

開什麼玩笑,她都還沒看過他舒心大笑的表情,也還沒完成自己的夢想,生養、一堆吵鬧的小鬼頭,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把夫婿拱手讓人?!

下床穿好鞋,梳洗打理一番後,她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幾近完成的衣裳,抖開它帶著笑意檢視。

那一日她和維兒摔下山穀後,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料卻聽見齊燁的聲音,而後驚險萬分地獲救。

她曾經問過他為何剛好出現在那兒,後來又如何處置鍾瑩瑩,但那男人卻像是吃了啞藥一樣,硬是不肯回答她半個字。

但自從那天起,她就再也沒在府裏看見過鍾瑩瑩。想必齊燁一定是對那個歹毒的女人做了一番處置,隻是她剛好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這場災難害得她和維兒差點丟掉小命,但也正因如此,她和齊燁的關係才得以打破相敬如「冰」的僵局,說來也真是因禍得福。

她一針一線細細縫合,心口洋溢著一種暖暖的幸福,終於理解過去自家娘親在為爹爹做衣裳時,所流露出的那抹溫柔神情。

她正專注著手上的活兒,房門卻陡地傳來幾記敲響。

「夫人,阿乙來了,說有重要的事得親自向您通報。我說要替您傳達,他怎麼也不肯,而且模樣兒還有些鬼鬼祟祟。」負責服侍她的丫鬟壓低聲音道:「您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