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情……」他湊在她耳旁低聲說道。

什麼?鍾小姐……是指鍾瑩瑩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君錯愕地愣住,原本要出口的話全都哽在喉間,發不出聲音來。

「怎麼,你不是要解釋麼?我等著呢!」齊燁雙手環胸,眼神冷冽地睨著地上那對男女看似親昵的互動,心中的怒濤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

「我……」如君為難地看了一臉懇求的阿乙一眼,欲言又止。

既然知道阿乙的苦衷,她就沒有辦法說出實話,置他的親人於險地啊!她望向睥睨著自己的男人,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在我麵前,還敢明目張膽地眉來眼去?你們的膽子倒不小。」齊攆冷冶嗤哼一聲。「你不想解釋了?無話可說了?」

「總之,我有不能說的苦衷,必須跟阿乙哥走一趟……」如君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不想讓他誤會自己,卻也不願扯阿乙後腿,隻好含糊其訶。「不過,事情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請你千萬要相信我!」

「阿乙哥?叫得這樣親熱,你還想要我相信你?」他眯起銳利的雙眸,眼神和漫天飄下的大雪一樣凜冽。「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給他那一大筆銀兩?」

「那、那是因為——」她隻說了幾個字便又被阿乙壓住手。如君不解地望去,隻見他搖搖頭,表示不能說。

這一來一往看在齊燁眼底,簡直有如在眾人麵前用力甩了他好幾個巴掌。他的臉色鐵青,滿腔的嫉妒憤怒幾欲爆發——

「我在問她話,你做什麼動手動腳的?看了就礙眼。」他沉聲罵道,一揚手,幾個身強體壯的長工便上前拉起阿乙。「給我扔出去教訓一頓!」

「等等,爺,阿乙哥他……」如君大驚失色,擔憂地看著阿乙毫不抗拒地讓人架出小門。

齊燁緩緩走近她,蹲下`身來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顎。「你還有時間擔心他?先煩惱自己的處境吧!」

這丫頭,到底要怎樣耍弄他才甘心?原以為他們從此就這樣平平淡淡地走下去了,不料自己才剛剛鬆下心防,她就讓他重溫「那個女人」所帶來的惡夢!

「爺,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盡管下顎痛得令她幾乎要掉下淚來,如君仍舊鼓起勇氣,堅定地望入他眼中,希冀他能信任自己。「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等我跟阿乙哥走一趟回來,一定會好好地跟你解釋……」

她不知道鍾瑩瑩不擇手段地要阿乙帶她過去,究竟有何用意,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她也一定要麵對麵地,跟鍾瑩瑩談判!

「你當我是三歲娃兒,要我相信氣你會回來跟我解釋」這種鬼話?!我從沒聽過這麼可笑的保證。」齊燁嘲諷地揚起唇瓣,笑容裏有抹殘酷。「既然你這麼渴望跟那小子雙宿雙飛,我就成全你們……不過,等你出了這扇門,就休想再踏進齊府一步!」

語畢,他鬆開對她的箝製,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扔向趴在地上、呆若木雞的她。

如君愣愣地瞪著雪地上那封以蒼勁筆跡寫著「休書」二字的信箋,幾乎要懷疑這是自己盯著雪看了太久,才產生出的幻覺。

「這、這是……」她忍著喉間的酸澀,艱難地開口。「你要休了我?」

「怎麼,你以為齊府還會要像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廢物?」男人居高臨下地覷著她,眼神淡漠得宛如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他稍稍彎下`身,粗魯地從地上將全身沾雪的她扯了起來,抓著她的上臂一把將她扔出去——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憤恨地瞪她最後一眼,他便將小門用力關上。

「等等!」如君驚慌失措地衝上去,拚命地敲著門。「爺、爺,求你開開門,不要趕我出去……」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麼?」門的另一端傳來男人低沉冷酷的嗓音。

「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背叛你……」刹那間,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不斷敲門的手也停了下來。

永遠,永遠都不準背叛我……那一夜,齊燁反反覆覆的,不就是這句話麼?這麼說,早在今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跟阿乙哥見麵的事情了?

霎時,她總算明白他這些日子以來變得異常古怪的原因,卻更加不知所措。

「爺,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可以發誓!」她再度敲著門板,苦苦哀求。

她知道,齊燁根本不會聽信她的片麵之詞,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挽回自己瀕臨破滅的信用。

門板內的男人冷笑著。「你們女人用的招數還真是大同小異,求情、發誓,再來呢?是不是要以死明誌?省省吧!」突然,他拉開門,將休書拋到她身上,麵無表情地道:「你忘了的東西。」

接著,小門「砰」地一聲在她麵前再度捧上,如君怔怔地捏著那封休書,腦中一片空白。

在雪地裏跪了太久,原本穿著的大氅又忘在齊維的書房沒有拿走,聽著門後的人聲漸漸遠去,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瑟瑟發抖,驀地感到心灰意冷。

是她不夠聰明,早知道就該在事情演變得這樣嚴重之前,先知會這個把任何不滿都悶在心裏的男人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