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葉律乾穿著新做好的褻衣鑽進屋內,迫不及待在壓在許慕蓴身上,就感覺一陣灼熱難耐的瘙癢從背部湧起,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他暴戾的臉上出現一條嚴重的裂縫,憤憤不平地從許慕蓴身上挫敗地離開……
許慕蓴抬眼望了一眼床頂某一處,笑靨如花。
第二日,葉律乾將許慕蓴原本住的屋子悉數騰空,一應物什統統焚毀,換到隔壁屋子重新布置。
可是,入夜之後,他立在門前躊躇許久,終是沒有勇氣再推門而入。
“少主,夜已深。”心兒悄無聲息地站在葉律乾身後,默默地垂下頭。新婚以來,她每夜都親眼目睹葉律乾的挫敗,在情|欲中備受煎熬,許是他真的深愛那個女子,即使每夜如此,也不曾聽他苛責半句。
皓月當空,月朗星稀。寒風嘶吼叫囂,卻吹不散壓抑在心間的痛楚。
葉律乾負手轉身,身後的女子明眸皓齒,籠罩著一層銀色的月亮,如仙子般靈動美好。然而,她臉上過於冷漠的表情終是與世隔絕的靜默,她很少笑甚至不曾見她笑過,她始終都是這副模樣,不痛不癢。
“丞相沒有飛鴿傳書嗎?”
“回少主,暫時沒有。”
“那好,你暫且回去吧,你收拾一下,明日啟程。”葉律乾轉向遠處,搖曳的樹影一片朦朧婆娑。
“回少主,心兒不走。”心兒的聲音仍是冷冷的,不悲不喜,聽不到任何情緒的起伏,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
葉律乾倏地轉過身,犀利的眸光輕輕地掃過她平靜無波的臉,“不走?”記憶中這是心兒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
“心兒不走,心兒要留下來侍候少主。”
“你以為大汗多年栽培就是為了讓你侍候人嗎?”葉律乾惡狠狠地掐起她的下頜。
“心兒……”心兒緊蹙雙眉,下頜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的俏臉頓時變了顏色,“心兒,就是……”
“你在怪我?”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讓他憶起多年前那個迷亂的晚上,他粗暴地占有了她,毫無憐惜地貫穿她的身體,恣意地宣泄。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的表情,蒼白而扭曲,豆大的冷汗沿著鬢角滑落在她的發間,平靜無波的瞳仁中有了一種叫悲傷的光。
“心兒不敢。”心兒不敢忤逆,源自於心底最深的恐懼。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葉律乾打橫將她抱起,“是你說的,要留下來侍候我。”
心兒心底一驚,不免有些抗拒,她已不再是當初的她,可以為他全情付出,予取予求。她有了新的期待與等待,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她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她還沒有能力逃離,她的家人還在遠方等著她的歸來。
這一夜不算太漫長,葉律乾象野獸一樣噬咬著他的獵物,饑渴多日的欲望雖然得到滿足,心中卻是一片空虛,那一個角落始終在期待,期待圓滿的一刻,期待她能放開所有,投身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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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西,寸草不生的西山一片落敗的景象,枯藤老樹在黃沙中孤零零地佇立。
半山腰處,似有炊煙嫋嫋升起。
程書澈無奈地聳了聳肩,任由身上灰白的深衣在沙土中拖遝而行,緩步攀爬。^_^思^_^兔^_^網^_^
“子墨兄,你為何不選在山腳下居住?”程書澈連粗氣都不曾喘,慵懶地轉了轉脖子四處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