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坐地上?”許慕蓴從屋內走出來,“心兒姐姐呢?”
雯兒流著口水搖了搖頭,小圓臉上的酒窩清晰可見,“不在。”
“你一個人?方才沒什麼人來過?”許慕蓴很確信那一聲“爹爹”是雯兒的聲音。
“恩?”雯兒用力地吸了一口。
“誰給你糖吃?”許慕蓴皺了皺,彎下腰拈起衣袖拭掉她唇邊淌下的口水。
雯兒還是搖頭,小胖手捧住許慕蓴的臉,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娘親看,許久之後才出聲:“娘親,你瘦了。”
“雯兒……”明明是童言無忌的一句話,卻讓許慕蓴潸然落淚,她抱起女兒摟在懷裏,“雯兒……”
“娘親不哭,娘親不哭,哭了會變醜的,爹爹不喜歡娘親哭。”雯兒慌了,看到娘親突然流下兩行清淚,有些不知所措地噘起小嘴。爹爹明明是這麼說的,為何娘親一聽就哭呢,難道是爹爹說錯。
“你見過爹爹?”許慕蓴再次從女兒嘴裏聽到“爹爹”,不由得再一次地紅了眼眶。
“唔,”雯兒擰眉沉◣
“娘,要不要給子墨送點過去,他喝慣了好茶,如今隻能喝清水,那能是一個味兒嗎?”許慕蓴思量再三,低垂下頭歎息。
柳荊楚在府中雖是下人的身份,但她心裏明白許慕蓴對她們的好,在葉律乾的多方監視之下,唯今之計已是最好的安排。
“不必管他。”
“可是娘……”
“別可是了,玦兒可以照顧自己,你不必擔心了,好嗎?”
“他那麼驕傲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挨打挨餓。我聽說好多被流放的犯人,都會受到非人的虐待。他又沒有多餘的銀子打點一切,肯定要挨板子。你看他平時細皮嫩肉的,哪裏受得了這份罪。娘……”心中都是對他的千般不忍萬般不舍,總想竭盡所能給他最好的,讓他免得流離之苦。
“他是男人。”柳荊楚神情肅穆,目光卻是柔和溫暖。
許慕蓴知道拗不過婆婆,也便收聲沉默,取出一袋茶餅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為了積累更多的財富,她隻能廣開財路。
隻是有時候開心得太早不是一件好事,昔日錦囊妙記的店鋪主人潘建安帶人砸店鬧事,說是要拿回他的店鋪將許慕蓴趕出去。
話說當日潘建安鬥茶輸了店鋪,不得已而將店鋪抵給盛鴻軒,周君玦從中周轉,將店鋪歸入許慕蓴的名下,才在盛鴻軒被抄之時幸免於難。
如今周家失勢,潘建安勢要奪回當日失去的店鋪,便上門鬧事。
可是,誰都知道這個店鋪是尚書夫人與趙禧郡主開的店鋪,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砸店鬧事。這事情的背後肯定有極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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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
冬日豔陽當空,卻驅不散身上的寒意。
許慕蓴接獲通報趕到錦囊妙記,店鋪內的一應陳列盡毀,香囊荷包灑落一地,淩亂不堪。潘建安囂張地坐在店堂中間,翹起二郎腿,完全是目中無人的表情。
“喲,這該叫周夫人還是葉夫人呢?”潘建安輕蔑地瞥了許慕蓴一眼,很不屑地挑釁道。
許慕蓴穩了穩心神,扯出一絲笑容,“潘老板好興致,怎麼想起到我錦囊妙記喝茶了?可惜這裏已經不是茶店,潘老板要是喜歡,門口直走,左拐。”
“你還記得這裏是茶店嗎?這裏可是我福瑞軒的店鋪,周君玦強搶之後轉入你名下,如今該物歸原主吧?”
“潘老板真是好記性。”許慕蓴看他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端的他是汴梁大商,也是最次的那種,落井下石並非儒商之道。“既然潘老板記得如此清楚,自然不會忘記這間店鋪是你輸予周君玦,願賭服輸,周君玦將這店鋪贈予何人是他的事情,就算他今日不複風光,這裏也不會再度成為你潘老板的。難道潘老板是輸不起嗎?”
“豈有此理。”潘建安為人喜功好利,狂妄自大,經不起別人半點挑釁,一時間從椅上跳了起來,抬腿把椅子也踢倒以表示他的憤慨以及底氣不足的虛張生事。
“潘老板,此乃天子腳下,若是潘老板認為這店鋪該是你的,盡可向知府大人遞訴狀討回即可,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地毀我店堂。如果潘老板不介意,我想想遞個狀子,狀告潘老板毀我店堂,無故惹事。不知潘老板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