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喘熄,仿佛他的炙熱呼吸傳遞到了我身上,肌膚有微微燒灼的烈意。
他的唇形並不好看,略放了些,弧度不柔軟,卻很配剛硬深邃的麵部線條,混合成一種……同樣讓人傾心的男兒氣概。
我抬一抬頭,吻住他正在頰邊流連的唇,溫柔地深深吻住。
他仿若呻[yín]一聲,動作頃刻激烈,唇舌間的肆意,仿佛要將我的氣息盡數吮去。而我確然已無法呼吸,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的唇時,才能深深地吸了口氣,腦子卻還在搶掠一樣的深吻中眩暈著。
這時,隻聽他很是難堪地向我說道:“清嫵,我耐不住。”
竟是帶著些孩子氣的低低央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赤紅著臉,悄無聲息地為他鬆了腰帶。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至少將我帶入王府後再未碰過其他女子。其實……我似乎也不希望他像親近我一樣,去親近別的女子,哪怕是我不在他身邊的日子。
他從側麵進入我,謹慎而有力。
我閉上眼,撫著他結實的肌肉,默默地享受那很充實也很安心的感覺。
他雖不滿我為唐天霄說話,卻還會把我的感受和我們的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紗帳上天水碧的蘭草銀紋水波般蕩漾著,起起伏伏,薄衾上一對對彩蝶翩翩嬉戲,追逐競飛於鮮豔多姿的百花叢中。呢喃曖昧的呻[yín]細切低促,連透過帷帳的燈影都敷上了流麗的豔色。
“天……天重……”
纏綿到極致,我痙攣著軀體忍不住喊出聲時,唐天重也發出了猛獸般的低吼,然後捏緊我雙手,從身後半壓著我,久久不肯放開交纏著的姿勢。
略略緩過神,我側過頭,看到了他汗津津的麵龐,黑亮的眼眸水晶般通亮透明,溫柔而沉靜,讓人見了,也不由得醺然欲醉。
我拿手擦了擦他的汗,微笑道:“侯爺,早點兒歇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他哼了一聲,不悅道:“你方才還喚我天重,怎麼這一會兒,又改了口?”
我怔了怔,恍惚想起被他引領到那身處雲端般的快樂源頭時,好像真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可尋常麵對著他時,他更像那個高高在上如主人般操控我生活的康侯,而不是和我平等的朋友或愛侶。
我隻是下意識地覺得,叫他侯爺,也許更切合我們彼此的身份和地位。
遲疑片刻,我僵笑了一下,道:“方才忘情了。侯爺的名諱,並不是我該喚的。”
唐天重慢慢抽離我的身體,臉色已經不那麼好看了。
他道:“你總是刻意疏離我。我再怎麼取悅你討你歡心,哪怕讓你懷了我的骨肉,你還是滿心滿眼隻有你的莊碧嵐。如果莊碧嵐有一天封了侯封了王,我就不信你對著他也能叫什麼侯爺王爺!”
都主動和他親昵了,我何嚐疏離他?
又要我親密地喚他天重,又這樣居高臨下地指責我不夠專一,他還真難伺候。
我無奈地眨了眨犯困的雙眼,輕聲道:“侯爺,早些睡吧!”
唐天重沉默,兩眼已不複原來的清澈通透,又像暗藏激流的深潭,倒映著我帶了倦意的麵容。
許久,他冷淡道:“不論我是輸是贏,你都別想再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便是我死了,等你產下孩子,也會有人送你下地獄陪著我。”
我盯著帳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