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謝,他沒聽錯吧?

“怎麼?很驚訝?”evan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滿是驚異,笑了笑,“一碼歸一碼,那天是你救了我,我該為這件事道謝。但是你救了我,不代表我就放棄vi了。”

張簡陽也笑,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evan。

“你還真是喜歡他。”

“是不是喜歡我不知道,我隻是想得到他,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想讓他屬於我。”evan放下手機,表情認真得看著張簡陽。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張簡陽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evan笑笑:“反正也閑,告訴你也無妨。我父親和他父親是好友,當時我剛剛入學,不想住學生公寓,剛好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很大的房子,父親就托他照顧我,讓我住進去。看得出來剛開始vi很不願意,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還是同意了。我還記得我搬進去的第一天,我去得很早,在台階上按門鈴,一個穿著睡袍的高大男人開了門,vi眼神冷漠地俯視我,我當時就硬了。”evan述說著,表情是難掩的興奮。

張簡陽自動忽略掉他話裏令人不快的字眼,問道:“然後你就開始追他?”

“沒錯,我幾乎是立刻就向他表明了我的想法,不過vi顯然不是個隨便的人,也立刻拒絕了我。不過這算得了什麼呢?隻要我還有能見到他的機會,我就不會放棄。“

張簡陽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話語想,偏執的人是不是都不會有煩惱,隻要認定了,就不會猶豫。某一種方麵來說,還真是令人歎服。

“所以你就把他逼到崩潰了?看著他痛苦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誰告訴你是我把他逼崩潰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就不怎麼樣,好像還在服藥。他那時根本沒怎麼在意我,整個人像沉淪在了黑暗裏。我還試圖用我的追求去分散他的注意力,都沒什麼用。”evan聳聳肩。

“被人一直拒絕,你不會覺得痛苦嗎?”張簡陽疑惑,當一個人帶著期待的心情被人說不時,應該不會有人可以平靜應對。

“比起被人拒絕,無所作為地看著想要的東西溜走,才最痛苦。”evan換了個姿勢,“你知道嗎,其實我父親也是gay,但是可笑的是,他什麼都沒敢做,卻什麼都做了。他是親戚裏公認的好男人,都說他和我母親恩愛,我也對此堅信不疑。直到我中學時有一次去他辦公室找他,發現他正激烈地幹著他的男秘書。當時我就下定決心,我以後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想得到什麼,就去爭取。”

“可是有時爭取也不會得到。”

“是啊,特別是對方還特別討厭你的時候。”evan自嘲笑笑,“我跟vi認識還沒幾天,我就能感覺到他非常討厭我。不過那又算得了什麼呢?隻要他不趕我走,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既然討厭你,為什麼他當時還一直讓你待在他的身邊?”張簡陽忙問,雖然這和鄒硯最近變得不安的事沒有什麼明確的聯係,但他隱約感覺自己正在接近真相。

“你不知道?”evan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累了,你走吧。”說著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張簡陽隻好起身,走出了病房,潔白的整潔的病房裏,隻剩evan孤零零的身影。

張簡陽從醫院出來,回了星硯,坐在椅子上思考evan的話。evan所說的,和鄒硯說的那段過去別無二致,不過是一個房東、一個房客、一個追求、一個拒絕還有一個意外,看不出有哪裏值得不安。或許是鄒硯回想起當時與父親對抗的可怕經曆吧,他相信鄒硯能很快調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