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同學聚會,來的也都是走動比較多的幾位,當然也是大學裏最要好的幾位,約在做醫生的那個同學家裏坐客。“嚴楷,你最好找個護士作老婆,才會臭味相投,不至於產生家庭矛盾。內部問題不好解決啊!如果是春曉的話一定會整天捏著鼻子嗡聲嗡氣地說‘消毒水味,消毒水味!’不煩你啊!”說話是他們的同學之一——陳文軒。

“閉嘴,不說話也會當你存在!”說著嘴裏塞了一大塊西瓜。陳文軒也不氣,一口咬著吃下去。“還以為你們會走到一塊,可——”他嘴裏又被塞了一塊西瓜,不是嚴楷,而是他們的班長楊君,使了個眼色給陳文軒讓他別說了。他為嚴楷感到可惜,他們一個宿舍的人都知道嚴楷喜歡林春曉,可是林春曉卻選擇了子墨,陳文軒並不看好春曉和子墨能走多遠,可竟被他們持續了四年。大學剛畢業那會,這幫人都忙著考研,找工作,出國,大家之間好像生疏了,好在現在又慢慢地聯係著拉進了彼此間的距離。

眼淚側滑而下濕了一大片枕巾,能夠再次見到他們坐在一起說笑著,心裏充滿了重逢後的喜悅與激動,嚴楷,楊君,陳文軒和子墨。B大最要好的一班舍友,更是籃球隊的隊友,隻有熟悉他們人才知道其實他們是最好的麻將搭子,臭味相投的四個大男孩,可是大男孩又是長大了,改變了------

春曉淡淡地坐在沙發上,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美玉,你說呢?”她向坐在另一連邊的譚美玉問道。難得沉默的美玉抿著漂亮的小嘴,低著頭也不看春曉一眼,似乎在生她的氣。“怎麼了,美玉,我說錯話若你生氣了嗎?”林春曉急,好不容易看到大家可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發生。但好像美玉根本沒聽到她在說話,也根本沒看到她這個人,隻是任她拉,任她叫,美玉都是無動於衷,春曉急得快要哭出來,美玉才緩緩抬起頭,幽然地對她說:“春曉,你鬧的太過份。叔叔阿姨為了找你都瘦成什麼樣,你有沒有看到?你知不知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擔心你!”

剛才還在嘻笑打鬧的一幫人此時都平靜地坐著,一言不發地望著林春曉,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是相同焦慮擔憂。

“你怎麼說也不說就離開我們,你也不想想大家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了?你不要回家了嗎?你就能狠心離開所有關心你的人,父母,親人,朋友,你能說放下就放下嗎?別在猶豫不定快點下決心,要不要回來!你道是快點說啊!”美玉冷冰冰地對她說著本因是情緒激動時更合適說的話,聽著怪怪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決定?這些事我也會猶豫嗎?從一開始我就決定是要回來的,從沒想過要留在那裏,我——

“春曉-——你醒了嗎?”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得出激動之中帶著焦急。一定是非常關心春曉的才會如此。春曉慢慢地睜開眼睛,“美玉?”春曉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美玉嗎?”她想坐起來卻是渾身酸軟無力,美玉連忙把一個大靠枕放到她身後,好讓她半躺著說話。美玉問她要不要喝點水,春曉搖搖頭,“我不是要做夢嗎?我在哪裏?”

美玉愣了愣,說:“你不記得了嗎?”

春曉又搖頭,“記得什麼?”

“春曉,你失蹤一個月多,你到底是跑到哪裏去了讓我們所有人找得那麼辛苦,都是擔心得要命,還怕你出了什麼事再也見不到你。你的尋人啟示都上了報紙,電視,尋人網,隻要是能的人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個遍。可這是一點音迅也沒有,你是要把我們都逼瘋嗎?把你父母都逼得不成人樣才行嗎?”美玉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分明是責怪的話語可聽著卻是親切,裏麵飽含著對朋友的關心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