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打完人就不追究這事,撐著下巴無聊的來回翻書,他最討厭英語課了,什麼名次動詞,什麼主語從句賓語從句,他一個也分不清。

為什麼無論哪個時空,他都必須要學英語呢?他連漢語都沒琢磨完,哪有那腦子去學別的語言?

不過,不得不說二中就是二中,說它是名校重本收割機真是一點不假,課堂氛圍完全不一樣,據說這些學生,頂尖的都是往國外走,什麼世界TOP100是穩的,中等些的就是國內一流大學,就連剩下的那點子末尾也能走個不錯的重點一本,可以說是全員學霸。

這裏的學生,要麼就是特別有錢,要麼就是特別有才,或者有錢又有才,哪個單獨拎出去都能嚇死諸如十四中這樣的小魚小蝦,可偏就是這樣牛逼的學校,混進了一個另類的人物。

項飛那點成績,走個普通二本都有一點懸,誰讓他成天不好好學習,就靠著點數學撐著,再聰明的腦子也不能這麼糟蹋。他坐在這樣的教室裏,感受的氛圍和以前是不大一樣的,越發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下課後,老師剛一走出教室,剛才還安安靜靜的教室一下子就活絡起來,好像是靜止的油畫突然變成小豬佩奇一樣,聒噪到令人生理不適。

本來項飛一直以為二中的這些學生一定都是學霸,個個都是老實木訥的書呆子,沒想到上課的時候還有點樣子,下課後這些所謂的學霸們就開始刷新他的下限了。

無論男女,從課桌裏掏出化妝品補妝那都是小事,項飛親眼看到一個男生也不知哪搞來的一個水晶高腳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緩慢而優雅的在那獨自斟酌,那模樣仿佛自己是在高檔西餐廳。

還有的就更厲害了,拿著個電腦在桌上劈裏啪啦一通操作,時不時還接個電話,分分鍾幾百萬資金到賬。

最絕的是,有個男生桌上擺個了卡通美女手辦,還放了個香爐在前頭,插|了三根燃著的香,自己跪坐在椅子上對著手辦磕頭拜拜,嘴裏還念著什麼老婆不老婆的。

整個班級就透著一股子的詭異。

項飛覺著自己這不是在教室,十四中課間雖然一樣亂哄哄,起碼看著還有點學生樣,這群人分明就是上學校遊曆來的,副業才是學習吧?

“哼。”同桌大概是腦門子不疼了,又有心思來挑釁,“土包子。”

項飛瞥了他一眼,同桌正在瘋狂用梳子梳頭,從一邊醜死了的包裏拿出發膠一頓噴,給自己弄了個油光發亮的狗屎發型,還順手給自己又換了個顏色的美瞳。

“你這一頭屎一樣的發型,有臉說別人土?”項飛皺眉看他,好好地一個清秀少年人,弄這麼油膩的大叔頭,別是腦子有病吧。

同桌又翻了個白眼,傲慢的說道:“你懂什麼?這叫時尚!”

項飛隻覺得他的打扮辣眼睛,“扭開你的頭,醜到我了。”

同桌大概是忘了自己剛被人一頓狠揍,突然開始炫富:“像你這種家裏連個企業都沒有的窮人,一定沒見過我這麼貴的包包吧。”

說著他就把自己那醜絕人寰的狗頭包拿了過來,“國外大師純手工打造,真皮定製,可以買十個你呢!”

“你們家物價是靠人數做計量單位?”項飛冷眼看他,“正好,老|子也有一套計量單位,信不信我單手能打死一百個你?”

同桌瑟縮了一下,“你們這些窮人真粗魯凶暴,怪不得我爸爸不讓我跟窮人玩。”

項飛聽他說話頭疼,拿起他的醜包一把套在同桌的頭上,“再給我說一句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