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而他麵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對趾高氣昂的父子,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白毛,得意洋洋的捧著咖啡對著蕭夏笑得惡意。
項飛不動聲色的走進來,把蕭夏往自己身後拉了拉:“老師,我到了。”
教導主任是個挺嚴肅的老頭,看著很不慈祥,他把那雙小眼睛移到項飛身上,嗬斥道:“還不過來道歉!”
“道歉?”項飛雙手插兜,一點學生的自覺也沒有:“老師的話我沒聽明白,為什麼受害者要向加害者道歉?老師你學的是哪國的法律?”
蕭夏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項飛沒有理會他,抬起頭來直視教導主任,完全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話。教導主任果然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受害者?你把人家王晨同學打成這樣,你還受害者!?”
他伸出肥短的手一指王晨,項飛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剛好跟鼻青臉腫看不出原樣的白毛對上視線,他對著白毛齜牙一樂,皮笑肉不笑的問好:“王同學,你今天看起來可真精神。”
一看到項飛,白毛就覺得自己的臉疼,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目光,小聲的對他身邊那個西裝革履看著很有上位者威嚴的中年男人說道:“爸爸,就是他。”
那中年男人狠狠地瞪著項飛,對著教導主任批評道:“老劉,我們二中這些年可從沒有出過這麼惡劣的打架事件,王晨好端端的就被人打了這麼一頓,你要是敢包庇,我看你這個教導主任也就不用當了。”
“王區長您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決不讓王晨同學白白受苦!”
他倆一唱一和在這唱雙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受了天大的委屈呢,項飛抱胸冷眼看著他們,把蕭夏按在身邊不讓他出來亂說話。
“老師,我知道學校有規矩,要處置我也能理解,不過在那之前我能知道,我錯在哪嗎?”項飛抬眼看他,語氣平靜態度緩和。
教導主任橫眉冷對,“你錯在哪!?你把人王晨打成這樣,你還問我錯在哪!?”
“我這算正當防衛。”項飛氣勢不輸人,沉聲解釋道:“您可以問問王晨,是不是他先帶了幾個人在我回家的時候堵著我的。”
“當時他們還帶了危險物品過來,我差點就被打了一棍子呢。”項飛看著王晨,一字一句道:“我如果不反抗,今天在醫院裏哭的人,沒準就是我舅舅了。”
“我就問老師,我這算不算正當防衛?”
教導主任拍桌子罵道:“你懂個什麼正當防衛!?王晨同學在校內是有目共睹的好學生典範,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你?你以為幾句話就能汙蔑一個好學生?”
“校內車庫應該有監控。”項飛休閑的說,“我們打架的地方剛好也有,要不然您給調出監控來,咱們對質對質?”
教導主任一口氣差點憋不住。
常在河邊走誰不怕濕鞋?項飛那天選擇動手的時候,眼角餘光瞄到了柱子上的黑色監控,心裏不知多開心呢,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你、我們隻是想跟你玩玩!”白毛狡辯道,“就算我們不對在先,但是你下手這麼重,算防衛過當!”
項飛沒忍住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你帶了五六個高三的學生揍我,結果被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反殺了,還要告我防衛過當?”
“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
白毛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旁邊的中年男人也覺得怪丟人,自己兒子欺負人不要緊,但是帶著這麼多人去打人,完了還給人按在地上摩攃,說出去確實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