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你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敢頂嘴!信不信我開除你!”教導主任麵子兜不住,擺出了威脅的姿態。
蕭夏鼓足了勇氣走出來,“主任,我們小飛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可這事本來也不是我們挑起來的,要不是王同學先動手,小飛是不會主動打人的。”
“還有你!不過就是個才調來幾天的新人,以為自己了不起了?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教導主任這句輕蔑的話出來,項飛眼神一凜。
“我舅舅是教育局領導親自批準調任過來的,他教過的學生數以萬計,考上重本的也不在少數,幾乎所有學生對他都是好評,這麼多年矜矜業業,對得起自己的職稱,他就是了不起。”
教導主任被項飛一而再再而三的堵話弄得心裏窩火,但他又確實找不到理由來收拾他,到時鬧到校長那裏,真要調監控的話王晨也逃不了好,校長為人正直,肯定也會連帶著批評他。
本以為項飛就是個普通小混混,他舅舅蕭夏又很軟弱,隨便嚇唬嚇唬就能讓他們給王晨和王區長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項飛竟然是個硬茬,橫起來誰都不怕。
王區長心裏一肚子氣,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誰家老爸不心疼,他老婆在家裏摟著兒子哭了幾天,嚷著要他過來給兒子出氣,這會兒見項飛軟硬不吃還很囂張,他這個身份不好對一個學生計較,但也是能警告一下的。
“小朋友,就算是我家阿晨不對在先,可你下手確實太重了。”他裝得平易近人,官腔打得很足,“無論怎麼說,你都不該這樣下手,我們這次來也不是要為難你,按理說這都是你們這些孩子自己的事,小打小鬧的也屬正常……”
項飛懶得聽他放|屁,理直氣壯地說道:“叔叔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王晨同學負傷,我也不是完好無損的。”
王晨想罵人,那晚他們幾個都被揍得爬不起來,這人還能要點碧蓮嗎在這裏說瞎話,他那天打完人以後可輕鬆了!
甚至還哼了幾句歌詞!
“叔叔您看。”項飛豎起自己的手指,露出上頭的一個畫著小草莓的創可貼,那是遊遊的作品,“我的手指也是那晚被弄傷的,差點就斷了呢。”
知道那傷口不足一厘米的蕭夏:“……”
教導主任氣壞了:“你這也叫傷!?再晚個一天就該痊愈了!咋呼給誰看呢!?”
“那我也是負傷。”項飛為難,“既然咱們都說不清,那不然報警好了,或者去找校長,我跟王同學也好有人主持一下公道。”
教導主任氣到失語,他執教三十年,沒見過項飛這種刺頭!
“我知道,王叔叔是區長,日理萬機為咱們區裏盡心盡力,令人敬佩。”項飛把目光又放在王區長身上,“這種小事王叔叔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但我這個人呢比較較真,既然你們都說我不該打人,那不如我去找個記者啊調查員什麼的好好說道說道,這樣大家都知道王叔叔的兒子吃虧了。”
“我到時在電視上親自給王同學道歉,您看怎麼樣?”
王區長的臉黑了,項飛這話說的也不深奧,誰聽不懂這其中什麼意思?到時記者都來了,還能有好事?
區長的兒子帶頭欺負窮人家的學生?那不妥妥的新聞話題嗎?
“你這個小朋友……”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教導主任沒好氣的對著外頭問了一句。
那頭一個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師,是我,衛星河。”
一聽到衛星河的名字,教導主任的臉一變,連忙親自去開門,外頭果然是衛星河,他手裏抱著一堆的文件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