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盯著君傾的眼睛,沉聲道,“隻是不知丞相大人這般帶著家妹前來侯府,是為何意?”
“嗬嗬……”小白忽地笑了,笑得極為不合時宜,邊笑邊道,“小傾傾哪,這安北侯府何時換了主子了?安北侯這是死了還是傷了殘了,輪到沈大公子來當家做主了?”
“還請閣下自重!”沈奕厲聲對小白道,強忍著怒意不發。
“小傾傾,沈大公子居然覺得我不自重,我這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小白不惱,反是捏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猶豫,就像在思考什麼大事一般,氣得沈奕有些咬牙切齒。
“沈大公子何須動怒,本相的人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君傾那冰冷的神色與出口的話毫不給沈奕麵子,就像他根本不是這安北侯府的大公子,而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下人,根本就不配君傾回答他的問題似的,“沈大公子的身份,還不配本相回答大公子的問題。”
沈奕那張俊臉被君傾的話氣得扭曲,偏偏君傾又接著道:“還有,大公子太過缺乏教養,不識禮數,將客人堵在府門,待得本相見到沈侯,定會與其好好說說。”
君傾的話音才落,小白便緊接著道,根本就不給沈奕說話的機會,“行了沈大公子,既已帶了這麼多人來請我們小傾傾入府,就別隻光在這兒堵著了,別堵得你爹在裏邊等得不耐煩了,屆時就是你這兒做兒子的罪過了。”
“……”沈奕氣得臉發白,但是想到沈天還在前廳等著,隻能咬牙切齒道,“丞相大人裏邊請,隻是丞相大人帶來的護衛不能隨大人到府中。”
“放心,我們小傾傾才沒你們這些個自視甚高的人這麼怕死每一步都要一籮筐的侍衛跟著。”小白笑著指指自己,又指指一旁的君鬆,“就我和小鬆鬆跟著進去而已,省得有人說我們小傾傾身為丞相這麼寒磣,出門都沒個隨從跟著。”
“哎呀,看沈大公子這眼神似乎覺得我和小鬆鬆兩人還多了?那小鬆鬆你就擱著門外等著吧啊,人主人家不待見你。”
“是,白公子。”君鬆沒有異議,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的恭敬。
沈奕冷冷的眼神在朱砂麵上掃過,隨之隻對君傾冷聲道了一個字:“請。”
朱砂稍稍握緊君傾的手,與他一同跨進了門檻。
小白走在他們身後,一臉的悠哉慵懶,就像是出來遊玩兒一樣。
而在他們才入了這府中未幾步,那隨著沈奕前來相迎的家丁便緩緩散了開來,走在君傾三人的前後左右,竟是將他們包圍在其間!
朱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這些個家丁一眼,隨後稍稍踮起腳,對身邊的君傾耳語了一句什麼。
這般的舉動在任何眼裏都極為親昵,使得走在旁側的沈奕的神色變得愈發陰桀。
小白看了一眼前邊君傾與朱砂因輕握雙手而交疊在一齊的廣袖,而後慢悠悠道:“沈大公子讓這麼多人來迎我的小傾傾,還這般圍成圈兒將我們三人圍在裏邊,是怕我們跑了啊,還是想找機會忽然把我們給抹了啊?”
“白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丞相大人前來造訪,自要認真些才是。”沈奕淺笑著答道,眸中的陰冷隻多不減。
“哦?是嗎,真是難得安北侯待我們小傾傾這麼有心。”小白笑得眉眼彎彎,“你說是不是啊小傾傾?”
“嗯。”君傾隻答一聲,不再說其他。
這一路由侯府大門到前廳,除了朱砂不時與君傾小聲地說著些什麼話,再無其他人說話。
在將要到得前廳所在的院子時,朱砂又微微握了握君傾的手,如方才一般將音量壓得極地道:“大人,前廳馬上便到。”
君傾在這時也微微回握朱砂的手,同時朝她靠得更近些,對著她微低下頭,從方才到此刻才與她說上的第一句話,也是同她一般將音量壓到最低,隻聽他道:“稍後,他人麵前,姑娘可要喚我相公或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