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血水拭掉,同時將嘴裏的血水往下咽,神色未改,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還有三天。

當君傾將抹了嘴角血水的手放下時,小白從屋裏走了出來,見著君傾站在門外,當即嫌棄道:“我說小傾傾,你就這麼在這兒幹站著你好意░

這天下間,根本無人聽過大夫銀麵書生這個名號。

一個隻會殺人的殺手怎可能是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

君傾自是知曉“銀麵書生”這個人,卻不是大夫,而是殺手。

隻不過,當殺手誅殺從這世上消失的那一天起,銀麵書生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銀麵書生向來以速度稱奇,絕不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瘸子殘廢。

續斷公子還是在微微笑著。

最初的最初,他並無心做一個雙手染血的殺手,而是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隻是世事有變,當遇到了一個想要保護的人,一切,就都再由不得自己,更由不得自己的初衷。

“丞相大人可願相信小生?”在人前的續斷公子,總是笑得清淺溫和,如一縷春風,沒有惡意,隻有平靜的溫暖。

*

東邊屋子裏,朱砂看著小白捧進來的那一大碗腥紅的血水,她驚住了。

這,這是……

小白沒有坐下,隻是站在阿離小家夥身旁,將手裏這一大碗血藥遞給小家夥,笑著逗小家夥道:“小寶貝兒小阿離,喏,這是你的藥,要喝完的喲,不喝完的話你爹和小白今夜就不陪你就走了的喲。”

小白的話嚇到了由朱砂抱在懷裏的小家夥,隻見虛弱無力的小家夥立刻伸出小手來接過小白遞來的大瓷碗,一邊緊張著急道:“小白小白,阿離聽話阿離乖乖的,阿離會把藥藥喝完的,小白不要走,小白也要爹爹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

小家夥雖說是伸出雙手來接小白手上的大瓷碗,但是大碗太沉,而小家夥的小手因為難受無力而微微發著顫,根本就沒有辦法捧得穩這一大碗的血藥,是以小白並未鬆手,隻是看著小臉上寫滿了緊張的小家夥,又道:“這藥可是很難喝的喲,小阿離保證自己能喝得完?”

小家夥立刻用力點點頭,急急道:“阿離能的,阿離能的!但是,但是……”

“嗯?”小白挑挑眉,“但是什麼呀?”

“但是這個藥藥臭臭的,阿離,阿離能不能慢慢喝,可以嗎小白,爹爹會讓阿離慢慢喝嗎小白?”小家夥可憐兮兮又滿麵期盼地昂頭看著小白,“爹爹會等阿離慢慢喝完藥藥嗎?”

“這個呀……”小白忽然伸出手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笑得溫柔道,“自是當然的了。”

小白總會在逗得小家夥快要哭的時候立刻撫慰他,絕不會逗得小家夥獨自傷心不已。

這個像極了小傾傾小時候的小家夥,過了今夜,不知他還有否機會再見到。

“真的嗎真的嗎?”小家夥不大敢相信,“可,可是爹爹說了阿離再也見不到爹爹了的,爹爹還給了阿離小木人了的……”

“真的。”小白笑得更溫柔了,同時將小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