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橙橙對田文斌的仗義出手也沒有多大的表示,和歐陽沐凡一起手拉著手回學校了,並把神誌不清的方飛留在了狼窩裏。田文斌站在原地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最後是大毛實在受不了方飛的折磨,一行人才迅速上車打道回府。

回到耗子的住處,圓圓那個姑奶奶一臉冷漠地不讓耗子給她上藥,她的右手也不知道是骨折了還是扭到了,耗子不敢來硬的,怕傷上加傷。大毛將方飛打橫抱進大門的時候,耗子如同看到了救星,在二樓嚷嚷著叫大毛立刻過去給圓圓治傷。

大毛本就有心教訓一下方飛,以此來挽回顏麵,懷裏的女人攀著他的肩膀不停地哼哼,藥效看來是已經完全發作了。大毛當然有方法讓方飛立刻減輕痛苦,關鍵隻在於,他想,還是不想。

選了一個空房間安置方飛,田文斌和大毛都跑到耗子那邊幫他馴服女人去了,方飛被孤零零留在房間裏任其自生自滅。大毛點了她的麻穴,盡管使盡渾身的力氣,方飛也隻能在床上蠕動一番,活動範圍相當有限。

沒想到圓圓會那麼難搞定,有了前車之鑒,大毛根本近不了圓圓的身,所以點穴這個伎倆派不上用場。耗子又跟寶貝似的心疼圓圓,不讓其他粗手粗腳的小弟過來幫忙,真是為難了田文斌和大毛。田文斌是個嘴甜的主,哄起女孩子來一套一套的。可那也得分人呐,喜歡他的女生吃他那一套,像圓圓這種軟硬不吃的女生,什麼甜言蜜語都隻是白費功夫而已。大毛倒是會點穴,會調些稀奇古怪的飲料,但這會兒圓圓清醒的很,會上他的當才有鬼。

“丫頭,先治傷好不好,有什麼脾氣待會兒再撒,你看不慣誰我就幫你教訓誰!”耗子一手拿著繃帶,一手拿著藥水,像老媽子一樣低聲下氣地伺候在旁。

“滾開!”圓圓冷冰冰地拒絕。

田文斌和大毛交換了一個不妙的眼神,耗子這家夥沒什麼原則的,待會兒圓圓要是想拿他倆開涮,耗子鐵定不會念及什麼兄弟情誼。於是乎,他倆權衡幾秒鍾,立刻閃人了,防患於未然才是聰明人。

大毛折騰了一番才回到方飛那裏,一開門,屋子裏如同被強盜搜刮了幾十遍一樣,嚇得他以為走錯屋子了。△思△兔△在△線△閱△讀△

“喂!”大毛不知道方飛叫什麼,隨便喚了一聲。

房間裏靜悄悄的,床上也沒有人,大毛端著一杯調好的解藥納悶地東看看西找找,然後……“砰”的一聲,大毛被人用枕頭砸了後腦勺。

“啪——”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第一杯解藥宣告陣亡。

躲在門後的方飛迷蒙著雙眼,笑嘻嘻地繼續用枕頭行凶。大毛抱著腦袋跑開,忽然覺得不妥,又跑回來抱著方飛的腰避開地上的玻璃渣子,繞到床前才鬆手。方飛“砰砰砰”毫不手軟地用枕頭往大毛腦袋上砸,越發地來勁兒,嘴裏還自顧自地配音。

“大毛哥!”一群小弟聽到聲響衝進了屋子。

“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按在床上!”大毛揉著發疼的後腦勺,眼前無數的影子在晃。

“是!”

方飛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個子不大,力氣卻驚人。三個小弟拽胳膊拽腿,愣是被她踢翻好幾回。大毛重新下樓去配解藥,恰好碰上田文斌,於是順道把他也叫過來幫忙。

三個小弟外加田文斌一起製服住方飛,大毛得空掰著她的嘴喂藥,方飛吐啊吐的,第二杯解藥全糊在她的臉上和衣服上了,又沒起到作用。

“媽的,再鬧就把你綁起來!”大毛火大地嚇唬方飛。

“綁啊綁啊,你綁啊,你不綁我,我就綁你!”不知者無畏,方飛被幾個大男人壓手壓腳的,卻還要嘴硬。

“大毛,別跟她計較,麻煩你再配一杯解藥行嗎?大家今天都累了,早點了事早點休息。”田文斌壓著方飛的一條腿,誠懇地拜托大毛。

跟著耗子混,大毛與田文斌的關係也相當要好,見是他開口請求,也隻好耐著性子再次下樓配解藥。

終於大功告成,幾個小弟才鬆一口氣,下頭的院子裏又鬧騰開了。田文斌領著小弟們下樓,大毛實在被折騰得夠嗆,想來有田文斌和耗子哥在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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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飛是被一群人的喧嘩聲給吵醒的,她起身走到門口,開了條小縫朝外看,原來是歐陽沐凡來找圓圓了。這個臭小子,竟然敢背著橙子在外頭勾三搭四,這筆賬方飛記下了。

英雄來救美,最後卻是美人把英雄給帶走了。院子裏的人紛紛疏散,隻有田文斌在一旁勸著那個帶頭的大哥,似乎是叫“耗子”。方飛不想在此地久留,打算趁機偷偷溜走,哪知道田文斌和那個耗子朝二樓來了,方飛情急之下隨便進了一間房,躲在床底下不敢出聲。

“大毛,在不在?”外頭有人敲門,方飛平躺在床底下,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