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塚看著那大漢遠去的背影心痛不已,就像是看著自己的錢袋子溜了,她還沒贏夠呢。
“在下看得手癢,不知小兄弟可願與我對賭幾局?”
說著,那人在魏青塚對麵坐下,笑著問道。
魏青塚還氣這人激跑了她的錢袋子,抬眸毫不客氣的回敬一枚白眼,卻在看向那人的臉時怔了怔,這人有幾分眼熟。
尤其是臉頰上那一撇刀疤,她總感覺在何處看過。
魏青塚腦中畫麵一閃,忽而想起這人也算前世舊相識,他叫周乾,是前麵院子裏的護衛,曾經是擅長各類賭術的高手,後來在賭桌上出千被對家抓住,散盡家財才保住命,走投無路時被翁掌櫃召來華墟宮做護衛。
就算魏青塚再怎麼財迷,她此刻也明白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今日沒心⑦
九公子靠著椅背,注視著周乾的手道:“你借籌碼與我賭,沒甚意思,要賭便賭你身上有的東西。”
“我有的東西,好,公子你說賭什麼!”周乾把手往回縮了縮,豪氣衝天的說道,他本就抱著必贏的心態與九公子賭這把大的,方才借籌碼也是因為籌碼不夠不合規矩,從心裏講來,他還不願意和賭場借,名義上是免息,等他贏了至少六分都要交公,剩在手中的便不多了。
九公子聽了周乾的話後似笑非笑,扭頭看向魏青塚,和聲問道:“青塚你說,該叫他用什麼與我們對賭?”
魏青塚肉痛她方才贏的錢,更加心疼這三千兩,嫌惡的瞟了周乾一眼,蹙眉道:“用他一根手指吧。”
話一出周乾愣了,這小子話中有暗諷他出千的意思,不過那銀子的誘惑力實在強大,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豈能白白放過眼前的機會。
“好,就賭一根手指。”周乾滿口答應,九公子滿意的點頭,對魏青塚道:“此提議甚好。”
這回是周乾做莊,九公子下注,他押了雙。
周乾數著玉米粒,越數心中越泛著嘀咕,他手心微微冒出一些細汗,飛快的判斷著餘下的數量,像是要開出雙數來!周乾心中一緊,用餘光觀察的九公子的動靜,隻見那位俊雅的公子哥神色輕鬆,正笑著和旁邊的侍衛說話,周乾眼角閃過一絲精光,尾指輕輕滑過掌心。
“慢著。”九公子忽然發話,指著周乾握著拳的左手道:“打開給我看看。”
周乾一愣,旋即要將手往桌下放,嘴裏道:“公子,你別急呀,馬上就……哎呦!”
離清上前一步,抓住周乾的左手用力一捏,周乾吃痛的咧著嘴,掌心一攤開,隻見中間藏著一粒玉米。
“好啊,原來你出千!”魏青塚大聲道,這話立即引來了屋子中其他賭客圍觀,流連賭場之人無一例外,全都最厭惡出千者。
周乾臉色漲紅,他心裏十分清楚被抓住出千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幹脆心一橫,將桌上的碗向地上一砸,站起來指著九公子道:“胡說,你們主仆是什麼意思?我是華墟宮的夥計,你們無端汙蔑我,是要在華墟宮砸場子嗎?”
周乾故意扯出華墟宮來,這樣他與九公子的矛盾便從私人之間,變成九公子與華墟宮的矛盾。
看來翁掌櫃怕周乾不敢上前,故意沒有說九公子是他們主子的客人。
魏青塚上前一步,指著周乾手掌心縱橫交疊的疤痕道:“你手心的刀疤乃是常年練習千術的舊疤痕,剛才我們都看見了,明明偷藏了玉米粒在手心,還敢不承認。”
說完,魏青塚環視四周,對著周圍的人道:“對了,方才他還說自己時華墟宮的夥計,難道是華墟宮故意派夥計來和客人對賭出千嗎?堂堂華墟宮,居然還有這等齷齪的事情?”
話音一落,周圍的議論聲紛紛,開門做生意壞了名聲可不行,守在一邊觀察情況,專門主管賭場的邢掌櫃急忙上前,他對著九公子彎腰行禮,開口對大家說道。
“他叫周乾,確實是我們的夥計,不過今天的賭局是他個人行為,與我們華墟宮無幹係,各位,我老邢對天發誓,我們絕對不會對客人出千,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這番話叫周圍的議論之聲稍微平息幾分。
魏青塚打量著邢掌櫃,這個人除了圓滑世故些,人還算不上極壞,前世也沒有與人合夥欺負她,因此魏青塚也沒爭鋒相對,而是淡然問道:“那周乾出千可是實情?”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邢掌櫃看著一旁冷汗涔涔的周乾,眼睛一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