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對,就是這樣。九公子對這個解釋十分滿意。
他對魏青塚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
魏青塚想起那些關於勳國候苒樺的傳聞,據說苒樺最愛親自審案,從他手底下過的犯人,就沒有不招的。他還曾將燒融的鐵水注入犯人的瞳孔中,看著疼得撕心裂肺的犯人大笑,世人都說他審案並不是為了還原真相,而是享受施虐的筷感。
想到此處,魏青塚臉色白了一白。
“愣著做什麼!”九公子的臉色沉了沉。
魏青塚不敢再猶豫,急忙走到九公子的身邊,僵硬的扯出微笑,彎腰收拾起小案上被翻亂的書信來,笑著道:“公子,好久不曾聽曲了,可要青塚唱一曲?”
九公子臉色稍微緩和,輕輕嗯聲。
那邊的離清剛和門房說完話,走回到九公子身邊,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公子,喬小姐在院外,見還是不見?”
魏青塚清麗的歌聲無比婉轉,九公子聽得舒心,眼皮都沒抬,淡道:“不見。”
“是。”離清拱手退下。
得了準信的門房連連歎氣,早知道他就不通傳了,公子不願見喬小姐,自己現在是兩頭不討好,正想著該如何婉轉的與喬小姐說,猛抬頭見到了勳國候府的二小姐苒雪驪。
苒雪驪是勳國候府二夫人所生,雖然不是嫡出,但因其容貌秀麗,又有詩書才氣,是軒安城有名的才女,也頗得勳國候的寵愛,就連宋夫人也寵著她,是候府中除九公子外最得重視的一位。
她今日去向宋夫人請安,恰好路過看見了正等門房報信的喬蘇蘇。
“喬小姐在此處作甚?”苒雪驪駐足,雙手環胸笑問道。
喬蘇蘇先是背對著苒雪驪,暗想真是冤家路窄,然後才轉過身,放柔嗓音低聲道:“二小姐安,我是聽說九公子身體有恙,特來探望的。”
聽著喬蘇蘇的話,苒雪驪不禁皺眉,從哥哥回軒安後,母親早就下令不許她們私下去打擾哥哥養病,喬蘇蘇倒好,居然明知故犯,還美其名曰來探望。
苒雪驪上前一步,揚起頭往院裏看了眼,輕笑道:“你還是請回吧,我哥哥是不會見你的。”
從第一次見麵起,苒雪驪就對這可能是未來嫂嫂的喬蘇蘇沒有半分好感,她總覺得喬蘇蘇虛偽,皮笑如不笑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討厭,嫁給哥哥做未來的侯爵夫人,哼,她才不配。
喬蘇蘇何等敏銳,早就發現了苒雪驪對她有敵意,平時相見除了問好外,並未有過多交集,不料今日在此狹路相逢。
“門房已經進去通報了,公子見或者不見,二小姐怎麼知道。”喬蘇蘇輕聲說道。苒雪驪不待見她,她也沒必要上趕著討好,加上在喬府的時候喬蘇蘇最厭煩其他三房庶出的孩子,連帶著對苒雪驪也有幾分鄙夷,她雖然生在勳國候府,可到底是妾生的孩子,將來自己做了侯爵夫人,她苒雪驪再狂,也要尊自己為長。
“好啊,喬小姐不信,那我們便等門房回來,聽他怎麼說。”
苒雪驪十分清楚自家哥哥的性子,他必定不會見喬蘇蘇的。
“行。”喬蘇蘇絞著手中的錦帕,方才她隻是不想在苒雪驪麵前落下風,九公子見不見她,其實她心中也拿不準,畢竟他們從未見過,不過,見上一麵總不是什麼難事吧。
雖然心中忐忑,可喬蘇蘇還是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挺直肩膀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