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這要是聽你形容,天黑了都完不了。

昨日情形不再提,我昨天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他側頭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風王今天也一定要進宮的,今天就咱兩個了,我帶你出去遛遛,看看咱魯國的過節氣氛。”

我一喜,想我來到南王府,還沒邁出過大門,甚得我心啊甚得我心。

我們兩個正哥倆好的臉貼臉笑的奸詐,就聽到東門丕一聲:“啊!”

我一看,趕緊跳開,與東門那廝保持距離。

東門丕歪著腦袋:“呂大哥,您輕點,耳朵被您給揪斷了……,哎吆,金豆替我求情!”

我垂耳不聞,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姐姐我可不想再被倒吊兩小時了。

我笑嘻嘻的跑到妖孽南跟前:“早啊,師父!”

妖孽南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長衫,繡有銀色圖騰,腰上還是那個翠綠色寶石玉笛。這身打扮襯得他眉眼明亮,膚色勝雪,站在長廊台階上望著我,妖冶中竟也有風流倜儻的感覺。

妖孽南看看太陽,又瞧我:“跟丕弟說什麼呢那麼高興?”

商量著怎麼溜出去玩。

我傻啊,告訴你:“他給我講咱魯國中秋節的風俗呢。”

“師父,您老人家今天要幹嘛?”其實我知道你要去皇宮,去吧去吧。

“你年輕有為的師父要進宮過中秋。”他說著,竟然抬手在我耳朵上摸了一把。

我捂住耳朵,跳開:“幹嘛?”

“沒耳洞?”他問。

“恩,大男人紮什麼耳洞啊。”我隨意答道。

“實話。”

“疼。”我老實了吧。

疼,所以沒紮。

高考完想要咬牙臭美一把紮的時候,高明一句:“我一同學的姐姐,紮耳洞過敏,下半邊臉爛掉了。”徹底打消了我的念頭。

妖孽南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但也沒追問:“收拾一下,跟本王進宮。”

我驚訝的看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在說我?”

東門丕捂著耳朵跑過來:“風王,你怎麼能帶金豆進宮呢。”

妖孽南沒打算理他,拉起我就往北廂走:“呂鬆,送送丕弟。”

我說妖孽南,我的小手是你能牽的嗎?我直覺要甩開,沒成功。

我邊走邊回頭衝哇哇大叫的東門丕做了一個歪頭閉眼的動作,他果然明白,一笑:“呂大哥,您別扔我了,我隻是來看一看金豆,本來也是要走的。”

我心裏一笑,皇宮?

夕陽!我來了,今天就讓咱倆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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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中秋宮中行

我依妖孽南的要求換上了那件墨綠色長袍,腰間係深黑色寬束腰,領口,袖口,下擺也是鑲黑邊,衣服上的金色圖騰竟然和妖孽身上那件一樣,我瞥了一眼地上放的那雙黑色緞麵靴,搖搖頭,伸出腳,指著我的綠色軍用靴:

“我這雙穿著挺舒服,不換了。”

他打量著我,沒說話。

我轉了個身,低頭看:

“這個打扮,會不會過了?”

他笑:“不過!”

我的意思是,本來我那天在旅館被你們看到我和東門丕,就在南王府被出櫃了;現在和你這麼往皇宮一出現,估計要在魯國被龍陽了。

我摸摸腦袋,滿頭短發已經蓋住一半耳朵了,平常我在王府練功,不再包個白巾,就在眉上綁上一件與額頭齊寬的長絲帶。可這去王宮,是不是有點?

他邪魅一笑,伸手解下我的絲帶,捋了一下我的頭發:“無妨,就這樣。”

說著朝我伸出手,我嘿嘿一笑,抱住他的胳膊:“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