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想了想,誠懇地一揖到地:“我知道你棲霞派絕學不傳外人,我也一樣,按理我不該動這個念頭。葉霈妹兒,你也知道,我師門隻教拳腳,不擅長兵器,我那兩下刀法都是後學的。我師傅前年就去世了,師兄移民,早早金盆洗手,不管事了,下麵還有個師弟,功夫差的太遠,幫不上忙。”

“我想過很久,和昌哥也商量了,雖然我和他都跟迦樓羅大神沒緣分,不像你和駱駝。”桃子苦笑,有點淒涼:“那也不能束手待斃。再說,今年年中,我和昌哥搭夥走一線天,如果大家猜得沒錯,這次也能多得一棵七寶蓮。”④④

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金翅鳥迦樓羅顯然每年都會選擇一位進入“封印之地”的人,2012年是李文軒,2019年是葉霈;初次之外,兩次走過“一線天”的人也會得到這位神祗的格外庇佑,比如2012年死去那人,比如2019年的駱镔。

可話說回來,除了駱镔和葉霈,能拿得起降龍杵的還有不少人,比如嗅過七寶蓮的,還有當年通過捉迷藏的。盡管沉重許多,不好施展,可若說這些人百分之百不能殺死摩睺羅伽

最悲觀的人也不願這麼推測。

桃子也這麼憧憬:“肯定還有希望,事在人為嘛。”

說得好,葉霈開心地關好水龍頭,戳戳他肩膀:“那可說好,你頂多當我記名弟子,以後我收了徒弟,你算老小,見誰都得叫師兄,懂?”

話說收記名弟子也沒那麼簡單,還得棲霞派掌門同意--掌門補課去了。九月開學考試的緣故,小琬被葉霈按頭報個補習班,抗議幾次無果,背著書包早晨出門傍晚回家,看起來乖得很。

肯定溜出去玩了,桃子和小琬算熟,相當了解這位小女孩:練功比誰都帶勁,讀書寫字就算了吧。

當然不能揭穿,有求於人嘛。

聽說桃子上門,小琬興衝衝奔回家:這人炸雞炸蝦好吃極了!再一聽說拜師,立馬正經起來,圍著桃子轉了好幾個圈皺著眉毛:“年紀太大,骨頭都硬了,輕功還湊合,兵器一點功底也沒有,改練我們的功夫也來不及,再說有門有派,別人找過來還得打架,又是個男的。”

桃子頭大如鬥:男的也不行?心裏卻明白,武功這東西不比讀書,招式身法穴道力道都得師傅貼身指點,日日夜夜共處一室,很容易出問題:楊過和小龍女不就好上了?

還是葉霈妹兒向著他:“所以不正式收他,湊湊合合教兩招,過兩年搞定摩睺羅伽,就不教他了,好不好?”

哄小孩一樣,桃子暗笑。

小琬歪頭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好啊好啊,我和師姐指點你功夫,你去打男媧,等你出來的時候,把男媧手裏兵器都帶出來,記你一功。”

四臂那迦的話,我還是躲遠點吧,桃子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表示對掌門的尊敬。

於是桃子就成了老搭檔的記名弟子。

嶽家槍和驚鴻劍不過幾十招,聽起來簡單,想體會其中奧秘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葉霈那招“烽火燎原”斷斷續續練了十多年,隻能發揮小半威力,年關那天能克敵製勝,一是傷心駱镔等人,熱血沸騰,決心與摩睺羅伽同歸於盡,第二嘛,多半靠著迦樓羅大神的庇佑。

葉霈自己也說,那晚以為自己是隻金翅鳥,四肢百骸充滿力量,舉手投足滿是勇氣,默默唱著“浪奔浪流”,熱血直衝胸臆;回到現實世界和師妹試手,無論如何也發揮不出“烽火燎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