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猛的緣故,都躲在樹下和草叢,傍晚才會出來。

“怕我幹嘛?”葉霈朝小傷疤伸出胳膊,後者膽怯地退後兩步,仿佛她打算活活吃掉它似的。

把幾根香蕉遠遠拋進欄杆,駱镔笑出聲,“哎,要不說我婆姨凶得很,大象都不敢惹,哈哈。”

自從去年殺死摩睺羅伽,葉霈就成了這個樣子,大小動物壓根不敢靠近,自家大黃狗也躲得遠遠的。

以前每天去琥珀堡都給小疤痕帶香蕉,混的熟了,對她還親切些,其他十多隻小象見麵就躲,仿佛葉霈是一條毒蛇似的。

2012年先行者李文軒是這麼說的:我隻刺穿摩睺羅伽七寸,沒沾染到它的血液,葉霈你卻不同,連血液帶唾液或毒液都沒少沾染,八成脫不了關係。

也對,我的眼力提升極高,體質也肯定改變不少,人類感覺遲鈍,動物直覺卻靈敏的很,感覺到摩睺羅伽遺留在我身上的東西。

血液?毒汁?還是威懾力?葉霈有點迷惑。

“你怕不怕?”葉霈對他齜齜牙,模仿毒牙:“小心哪天我變異了,把你吃掉。”

“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差點要了我的命。”駱镔摸摸兩邊肋骨,把臉龐湊過來,氣息灼熱:“來吧,別拖著,我算看出來了,早晚死在你手裏。”

葉霈臉龐發熱,用兩隻拳頭輕輕鑿他腦袋,他也不躲,

遠處傳來喊聲,從圍欄外麵的三層小樓興衝衝奔來一男一女兩位少年,拖著輛裝滿香蕉瓜果的小車,也不嫌沉,用中文喊著:“開飯嘍開飯嘍。”

不止一隻大象朝那裏聚集過去,鼻子齊刷刷伸出圍欄,耳朵支棱著擁成一團;有隻小象後腿打軟,摔了一跤,依然搶到香蕉塞進嘴裏。

艾希婭比初見時高了半頭,亭亭玉立,初有少女風采,大病初愈的哥哥則瘦得像麻杆。

如果說小疤痕公象和葉霈有緣,這位買花少女可以說是葉霈的貴人。於是她慷慨解囊,在中國駐齋浦爾領事館與當地教育機構、兄妹倆父母見證之下,將一筆款項做為教育基金存入銀行,隻要這對兄妹願意讀書且按部就班進修,就能每月領取一筆不菲的獎金,直至研究生畢業。

家境貧寒的艾希婭興奮地用中文強調:“神會保佑你的!”

應該說迦樓羅會保佑我的,葉霈笑。

兄妹兩人都是熱心善良的好孩子,聽說葉霈在齋浦爾附近建立一座大象莊園,自告奮勇過來幫忙,喏,一日三餐喂食大象是他們最喜歡的消遣。

“小心點。”葉霈用英文提醒,“別把手收進圍欄。”

剛剛把一個哈密瓜塞進去的小男孩應了,吐吐舌頭。

相處久了就發現,大象怕葉霈,也怕和葉霈耳鬢廝磨的駱镔,其他人卻沒什麼顧忌。現在它們年紀還小,再過幾年體重增加,野性發作,圍欄可就攔不住了。

好在柏寒出了主意:它們怕摩睺羅伽,你沾染了摩睺羅伽的血,也就相當於小摩睺羅伽。你這頭小摩睺羅伽圍大象繞一圈,它們就老實了。

盡管像繞口令,主意相當見效:圍欄完工之後,葉霈割破指尖,每隔數米便把血珠塗一點在圍欄上,大象果然老老實實,從不企圖“越獄”,連專門請來飼養它們的當地人也奇怪極了。

還是人家有經驗,葉霈很開心,仔細想想,拋開兩條飛龍不提,小琬偷窺到柏寒駕馭的大狗靈鬼,大概和她經常去西藏有關係吧?那頭比小傷疤還大的大狗八成是藏獒。

直到推車空了,艾希婭才顧得上正經事--短短一年,她已經學會很多中文了:“葉霈,你要去中國,春節之後才會再來,對不對?”

葉霈讚歎,“真厲害,春節都會說了:這個節日一年一次,是我們最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