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有一段關於寬恕與諒解的故事呢,而且裏麵包容有生或者死,不知你有興趣聽沒?”程明對麗說。
“好啊!想聽!”麗拍手歡迎。
“這個故事還是接到前麵我說的在看守所裏麵方二哥的續尾…不管黑暗是如何的黑暗,總有迎來光明的那一刻。室長無論有多麼的凶惡,他畢竟是一個已經判了刑的犯人,沒兩天他就從看守所轉到了監獄服刑,接替室長位置的隻能是方二哥,那是一個比外麵的世界更加的講究社會(江湖)知名度的特殊地方。方二哥接手室長位置以後,作出了令全監舍都料想不到的舉動,他撤銷了打手的編製及以往‘全統’的管理製度,而且他從不以老大自居,監舍裏的每一個人犯都能夠領取到屬於自己家屬彙來的錢物,穿上屬於自己的衣裳,最令大家欣慰的是每逢吃肉的那天能端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肉食,那種被家庭徹底遺忘的人犯按時會得到方二哥無償贈送的牙刷牙膏和每日必不可少的檫屁股用的手紙之類的日常生活用品,我們監舍被他改造成一個或許在當下這個年代裏的看守所都鮮有人壓迫人的和平室子,人犯們全都成為了整個看守所為數不多的失去了自由的另類‘自由犯’。”
“讚歎啊!可謂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麗讚道。
“我繼續與女監舍友們進行柏拉圖式的飛雁傳書,並且女監的每一封回信都和全監舍的舍友們共同分享,隻有在這樣的開心與興奮時刻才能使大家短暫的遺忘掉當下的身份、處境、煩憂……
有天,方二哥提案(就是公安預審)回來,悶悶不樂,連續數天都保持那個狀態,雖然大家都很關心這位不同於一般大哥的‘大哥’,但鑒於他遲早是‘死大哥’的特殊背景,誰也不好多問他一句。
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晚上,方二哥終於向我一暢心扉,他對我講了一個他說得複雜但我可以描述的簡單的故事;原來方二哥從來都不是一個獨行大盜,他有一個同案犯,他的神秘同夥同時也是他們每一次作案的帶頭大哥,從策劃、踩點到具體實施作案計劃基本上都是他大哥運籌帷幄,他們兩個人在數年間犯下了無數多大案要案(那個時候的人們還不太富裕盜上個萬把元的現金便已經幺不到台咯),正逢社會嚴打風暴襲來,他的大哥叫方二哥歇手避避風頭,與他大哥分手後,方二一時手癢,單槍匹馬幹了一票,沒想到失手就擒…
方二哥被捕後,盡管是費盡心機百般抵賴,有句話叫做‘手不沾紅,紅不染手’,法網恢恢,公安機關根據他們慣常的犯罪痕跡和收集到他們曾經在一些作案現場遺留的證據仍然認定了他作過的幾起大案且都是屬於盜竊金額特別巨大社會影響特別惡劣的那種足以殺頭的案件…
公安機關知道他還有一位在逃的同夥也就是方二的大哥,他的大哥在當時我們省公安廳裏都是備了案的重中之重的要犯,方二的辦案人員每次提審他的時候,都是對他鄭重陳諾;隻要方二能夠提供他大哥的去處,就算重大立功表現,立馬可以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