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二哥後來在看守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證明他知錯而有覺悟,這樣的人怎麼還要他死呢,阿彌陀佛,善哉!”麗禁不住插話。
“你知道他犯的是什麼法,那是國法啊,而我故事的背景是在哪兒,在看守所呢,被稱為國家機器的所在,人一旦失足走進去,所謂的親情人性全變得蒼白無力,唯有獨立麵對兩個字‘負責’,即是說每一個進去的人都必須為你之前的行為買單,無人可以替代!
方二陷入一種雙重趨避式的兩難選擇狀態,是出賣自己情同手足的大哥暫時保住自己性命還是麵對政府頑抗到底一條道走到刑場/?就算是他不顧江湖道義供出大哥的藏身之地而大哥被抓捕後勢必引帶出不為政府所掌握的他與大哥聯手作的更多大案,到時候他的小命照舊岌岌可危!意思是說政府抓不抓到他的大哥方二最終仍是死路一條。在他被抓的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選擇了拖延戰術,陸續向政府提供了三個他大哥最不可能藏身的地方,前兩個地方是他和大哥都早覺得已經暴露不安全的地方,而最近向政府提供的一個地方更不靠譜那是他和大哥在火車上臨時隨意搭訕認識的一個雲南妹兒的家庭住址,更不可能在那裏發現他大哥的影蹤,政府征對他前麵兩次提供的地點耗費了大量警力財力製定的抓捕計劃屢屢落空都無功而返,早已對方二喪失信任,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調動警力遠赴千裏之外到了方二所交代的‘大哥最後的*’雲南的家鄉一個偏僻的小山寨,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於一個黑漆漆的夜晚將他大哥成功的從他‘*’的被窩裏抓獲!”
“哎呀!這不是作孽麼,自己死到臨頭還又搭上一條性命,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我們國家要是廢除了死刑,那他們就都用不著…”
程明冷笑著打斷了麗的插言:“你以為國人都如你一般的高素質,你說的話簡直幼稚可笑到了極點,國情呀社會呀這些你是一無所知,沒有了死刑這最高的威懾你以為你能安安全全的享受這當下的大好社會秩序!”
“那也不是不可能呀,隻要人們都遵守國法一心向善用佛的準則來要求自己…再說現在的老虎、野狼都有專門的保護法來保護它們呢,人命總不會比它們的命更加的輕賤些吧!”麗的回答有時候總讓程明感覺啼笑皆非。
“那是國家保護稀有動物品種,你拿來混為一談,嗬嗬!伊拉克、阿富汗、伊朗這些國家不都是以伊斯蘭教的統一信仰而馳名於天下麼,你看現在僅僅因為派係之間的演變而激化成殘酷的戰爭,什麼人體炸彈、恐怖襲擊在每天的新聞聯播裏比比皆是,你沒看見?”程明駁斥。
“他們不是佛教耶,佛教才不會有血腥殺戮,你要搞清楚這點!”
“在中國曆史上就曾經記載有過一段關於佛教興盛到了極點的史實,僧侶們備受尊崇,他們訂立的宗教製度甚至比那個朝代的律法更產生法律效力,僧侶們權傾一時,享有比文武官員更大的對平民百姓的生殺大權,你知道那樣的後果特別給曆史文化帶來的是怎樣的災難麼,他們排除佛教以外的任何學說,統統視為異端,其作法絲毫不亞於‘焚書坑儒’…總而言之,我根本不想與你爭論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我們不是人大委員,那也不是我們平頭老百姓需要思考的問題,還是繼續講我的故事吧!
方二的大哥被政府抓獲後,認為方二真是費盡心機為了保命連他最不可能去的地方都向公安機關全盤托出,哪兒還念點點兄弟之情,在押解回家鄉的途中他懷著一顆仇恨的心便向政府坦白了所有他們共同做過的一切罪行,其中包括他們倆多年共同行走江湖時犯過的一起入室盜竊不遂被人發現當場演化成行凶殺人的懸案,而當場殺人的刀正好是緊緊的拽在方二的手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願佛祖寬恕他們所犯的罪過!”麗急忙念了數聲阿彌陀佛。
“接下來我要講的是方二哥在判了死刑之後拖了腳鐐手銬在看守所裏和我們共處的最後的日子,你知道一個年輕而罪惡的生命在每分鍾倒計時自己末日的那種感受麼,而且他還得忍受在那裏麵最為人所不齒的告密者的身份之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