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鹿小姐渡過美好的周末。”
鹿曉冷道:“說吧,今晚還有幾次?怎樣才肯罷手?”
侍應生的嘴角抽了抽:“秦先生說……隻要您和鬱先生住一個套間,就讓我們……咳,每隔一個小時送一份心意。”
……果然是秦寂的作風。
鹿曉:“你們這樣做,我是可以投訴你們騷擾顧客的。”
侍應生:“對不起鹿小姐,其實我們也很為難。主要是看您房間還亮著燈所以……”
鹿曉隨手按下了門邊的開關,頃刻間,套間裏一片漆黑。
“沒燈了。”鹿曉麵無表情說-
秦寂送的是香檳色的薔薇花,窄小的花朵星星點點,在夜深人靜的室內幽幽散發著暗香。鹿曉把花束擱在了辦公桌上,有那麼一瞬間,忽然覺得脊背上火辣辣的,像是身體上燃起了細小的火苗。
鹿曉狐疑地回過頭,忽然愣住:“鬱教授,你怎麼起來了?”
她終於明白脊背上的灼燒感從何而來了。就在距離她十幾步的地方,那個本應該已經會周公的人,正一動不動站在房門口,目光幽幽地鎖著她坐的方向。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不是應該睡著了嗎?
鬱清嶺沒有回答,隻是定定看著鹿曉。
他的肩膀耷拉著,目光安靜,明明是穿著幹燥的睡衣,卻不知道為什麼給人一種靈魂剛剛被從水裏打撈上來的感覺,好像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濕漉漉的。
“……鬱教授?”
鹿曉的心裏頓時有些犯怵:他現在連有問必答癖都沒了,不會是夢遊吧?
台燈昏暗的光芒下,靜止木偶模式的鬱清嶺變換了啟動模式,忽然邁開腳步毅然決然繞過鹿曉,徑直走到了她身後的辦公桌旁,一把抄起秦寂的薔薇花,順勢朝窗外一拋。
“那個花——!!!”
鹿曉慌忙去阻攔,然而為時已晚。
那一束薔薇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拋物線,消失在暗夜裏。
下麵是公共池啊啊啊——!!
鹿曉不敢想象這樣一束帶刺的花要是真的砸中人會怎麼樣,她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門,七彎八繞終於抵達了樓下,忽然發現是自己記錯了——窗戶下是公共池前的假山,那束花根本沒有可能掉進溫泉池裏去。
鹿曉回頭對上鬱清嶺,尷尬得抓耳撓腮:“好像是我記錯……”
漆黑的夜裏,風一吹,她冷得直哆嗦。
“咳……”咳嗽。
他陰沉著臉,一路拽著她回到房間裏,難得凶狠地關上了房門,把那個衣衫淡薄的小身板塞進了沙發裏,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迅雷不及掩耳,簡直就像是抓住了實驗室的兔子。
“鬱教……”
鬱清嶺隨手扯了毛毯把鹿曉包裹了起來。
鹿曉有些臉紅,因為的他靠得實在太近了。昏黃的燈光下,鹿曉的身體深深地陷進了沙發裏,鬱清嶺就俯身在沙發邊,兩個人的距離近得空氣都有些黏膩潮濕,還有一點微乎其微的燥熱。
“我不冷的。”鹿曉小聲說。
“我不喜歡。”
“……不喜歡花?”鹿曉一愣,他好像並沒有花粉過敏啊?
“都不喜歡!”
“……”
鬱清嶺盯著鹿曉,他似乎嘀咕了一句什麼話,含含糊糊的話語在喉嚨底翻滾。他俯首低垂眼瞼,以順服的姿態向鹿曉湊近,又在她耳邊嘟囔了一句低喃。
這一次鹿曉聽清了。
他說的是:“喜歡鹿曉。”
聲音有點煩躁,還有一點委屈-
他這是……吃醋了嗎?
因為秦寂的話,因為今晚的真心話大冒險?
不論是哪一種,鹿曉此刻的心髒都已經快要跳出喉嚨。她無比慶幸剛才關了燈,客廳隻剩下微弱的台燈光芒。如果此時此刻客廳裏還亮著燈,他一定會看到她的臉已經紅成了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