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女士剛好也看見鹿曉,匆忙地擠過人群,走到鹿曉的跟前。
“鹿老師,鬱教授。”陸女士露出了微笑。
她依舊是那個妝容精致明豔照人的職場女性,隻是原本眼睛周圍的黑眼圈淡了一些。看見鹿曉不說話,她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尷尬,低頭道:“鹿老師,我……陪著天傾過來的,他早上一直有些躁動,對鏡頭還有些恐懼。”
“慢慢來,別著急。”鹿曉小心道。
她注意到陸女士手上拎著一個大紙袋,紙袋裏圓鼓鼓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女士看見了鹿曉的目光,主動扯開了紙袋上的係扣,露出了紙袋裏的東西:那是一些紅粉相間的蕾絲,看起來應該是一條蓬裙,紙袋的側麵固定著一個群撐。
竟然是裙子?
鹿曉詫異地想要扶下巴。
陸女士低道:“我現在每天早晨都會給天傾準備兩套著裝,天傾他早晨選擇了男裝……我怕他在鏡頭前會覺得勉強,所以帶上件裙子,以防萬一。”
鹿曉吃驚地看著陸女士,也許是她的目光太詫異了,竟然陸女士漸漸地紅了眼眶。她低聲道:“鹿老師,請相信我,如果有一天天傾走入婚姻殿堂,即使他願意穿婚紗,我也……願意配合的。”
陸女士真的和鹿曉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了。
鹿曉連忙上前給了陸女士一個擁抱,在她的耳邊安慰:“天傾會很高興的,別著急,天長日久。”
陸女士連連點頭,透過鹿曉的肩膀望向禮台上的天傾。
陽光下,天傾朝她在的方向露出了個微笑。她知道那應該是給鹿曉的,但是能看見天傾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已經很滿足。
鹿曉說得對,天長日久。
不遠處的禮台上的儀式已經結束。所有人都在退場。
鹿曉看見人群中一個熟悉地身影快步向她走來,遠遠地就裂開了笑臉:“鹿曉!清嶺!”
“於醫生,好久不見啊。”鹿曉笑起來。
於醫生近來看起來精神不錯,整個人容光煥發。他眯著小眼睛,目光在鬱清嶺和鹿曉之間來來回回,忽然挑了挑眉:“聽說你們的婚事快訂了?”
鹿曉:“……”
於醫生眯眼:“不對麼?你的準婆婆昨晚就已經問我要了國內婚紗店的清單。”
鹿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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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仿佛是裝了一個快進條,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失控。
傍晚時,鹿曉和鬱清嶺回到秦宅,在客廳裏見到了一派熙熙攘攘的畫麵: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裏,秦爺爺,秦父秦母秦寂,穿著典雅的晉女士,還有她身旁的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以及——竟然還有商錦梨???
鹿曉石化站在門口。
鬱清嶺稍稍一怔,倒並沒有多驚訝,隻是安靜地站在鹿曉的身後。
“曉曉?”秦母發現了鹿曉,熱情地上前拽起了鹿曉的手腕,把她直接拖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這是鬱教授的父親。鬱醫生,這是我們鹿曉。”
“……鬱叔叔好。”
鬱清嶺的父親長得與鬱清嶺很像,她看著他,有一種看到老年版鬱清嶺的感覺。然而此時此刻鹿曉根本多餘的思維去思考這些,她隻記得自己沒有化妝,早上頭發也沒洗,昨天熬夜大概還有黑眼圈……
鬱父微笑道:“你好,我是鬱瑞知,很高興見到你。”
——是不是要握個手啊?像一個合作方一樣嗎?鹿曉懵圈著想,她大概知道鬱清嶺正經得囧人的脾氣是從哪裏遺傳來的了。
晉女士看到這畫麵,把鬱父推向一邊,笑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