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不是在碗,而是必須要大!
戰狼雖然沉默,但動作還是相當快速,不過片刻功夫,他已經遞過來給我一個空碗。
我一瞧,不由樂了,果然是頂大一個。戰狼這家夥真是個明白人。
睚眥抿著嘴瞪眼看我想做什麼。
荒王爺也來了精神,蹭過來湊熱鬧:“紅姑娘,也賞本王一口吧。”
“王爺,這可不行,今兒這一壺酒都是給六爺的。”
我和荒王爺說話的時候,一直偷偷瞄著六爺的反應,可他一直埋著頭沒有任何表情,淡漠的眼神讓我更想去證實心中的想法。
“六爺。”我拿著戰狼遞給我的大碗,到了整整一大碗酒,小心翼翼地端到六爺麵前,笑著說道:“那啥,六爺我嘴笨,也不知道說點啥好,這裏也沒什麼別的好東西,隻有一碗薄酒敬你,謝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於危難。”
我蹲在他身邊,雙手把酒水呈上頭頂。
如果他是師傅,就憑這一碗烈酒,就可以放倒他,然後……撕了他的麵具。
可是,若是師傅,撕破臉皮,又該怎麼麵對他呢?
然而六爺始終沒有反應,定定地盯著火堆。
倒是一旁的睚眥忍無可忍地吼了過來:“快喝!”
我連忙回過頭瞪他一眼,雖然我的雙手已經舉麻了,可是現在不能讓他攪亂我的計劃。
“紅姑娘客氣了。”我的手酸到不行,就在會支持不住的時候,六爺好像掐著時間似的在這個點上開了口。
他並沒有看我,隻是默默地端起我手中的那碗酒,放在嘴邊上輕輕一聞,“果然是好酒。”
說完,六爺的紅唇貼著碗邊上一仰脖,穿腸下肚,不一會兒的功夫,咕咚咕咚地就喝完了。
我仔細地看著六爺,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忽閃的弧度,就如同師傅的那樣濃密。
我在等,如果真的是師傅,憑他那個酒量喝下去這麼一大碗酒,就算不立馬栽倒在地,也會醉個七八分吧。
時間在我的猜測與不安中度過,我一麵希望自己猜對,一麵又害怕麵對。
人啊,就是一個矛盾的載體。往往在一件事麵前左右搖擺,然而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都會各自迎來不同的結果。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必須坦然麵對。
作者有話要說:孩兒們,中秋快樂。
明天起休息三天,家裏沒網絡,無法更新。
抱歉~~
送上月餅~~
46
46、睚眥敬酒 ...
“紅姑娘。”
“呃?”
思緒被沙啞的聲音割斷,我急忙收起複雜的心情揚起臉,蹲著的姿勢使我的雙腳已經發麻。
“六爺,有事?”我稍稍挪了挪腳丫子,故意裝作不在一地去打量六爺的麵色,可是我左看右看,他的麵容絲毫沒有異樣,不紅不醉,神態自如。
六爺雙眸不滿疑色地睨著我,“紅姑娘,若是累了,就坐過來。”
“不勞煩了。”睚眥大步跨過來,不容我反抗地把我抓回對麵的石頭上坐著,他低頭湊到我耳邊低語道:“妞,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
我是想做什麼來著,可是現在看來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某人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很,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難道是喝的不夠多?
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拉了拉睚眥的衣擺,指著地上的半壺烈酒,央求道:“睚眥,不如你也去敬六爺一杯吧!”
“什麼!”睚眥這一吼,仿佛山洞都顫唞了一下。
我嚇得差點從石頭上跌下來,耳邊傳來荒王爺驚嚇得細微尖叫,卻又不敢大聲,隻是在一旁拍著平坦的小胸脯自我安慰著。
倒是戰狼仍然在發呆。
我現在是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他在打什麼主意。
我隻是迫切得想知道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的六爺到底是不是師傅!
是不是!!!
人一旦鑽牛角尖,是十個睚眥都拉不回來的。
睚眥的手扣著我的小腦瓜,憤怒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有不滿又不解也有更多無法抗拒的無奈。
“為什麼?我……敬他?”
睚眥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不惑,可是我還是打斷了他的話,大聲說道:“因為,六爺救了我!”
“還有呢?”
睚眥顯然不會輕易屈服,他對六爺的排斥感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又豈會不知呢。
可是他的固執同樣堅定了我的死心眼。
我不再開口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睚眥如紅寶石似的血眸。我沒有見過有誰同我一樣敢去正視它,他們一定很害怕這雙鮮紅欲滴的血眸,可是在我眼中它確實最美的。
紅寶石一樣的眼,如同睚眥一樣,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我調皮地對他的紅眸眨了眨眼睛,睚眥不滿地輕哼一聲,手上也不閑著,伸出五爪捏了一把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