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兩位失望了!”清朗的男聲夾帶著嘲諷漫溢而來,在下可能便是兩位口中的岔子——
兩人聞言皆是一震,彼此目中都有驚駭之色,對視一眼,不敢置信的望向門口——
簡陋的居所中,赫然出現了兩個人,說話的男子眉目清冷,淺藍色眼眸微眯,看似心情愉悅的在笑,可眸中折射出的冷意,卻令人觸目驚心。
他身邊的,正是方才司承傲才說的將之關押了起來的綾人,她也微眯了眼眸,眸中恨意深仇濃厚,死死瞪著他們緊扣著的雙手,憔悴的容顏很是蒼白,下唇咬著死緊。她並不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瞪著他們。
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供他們發怔,沈含玉深吸一口氣,肩上掛著的小包袱徐徐滑落在地,習慣,就要往前一步,想將司承傲擋在自己身後。
但司承傲卻比她快了一步,待她回神,他寬厚的背脊已經將她完全遮擋了起來:“冷拓,你是如何進來的?”
冷拓一身銀白勁裝,麵有疲色,精神卻是大好的:“區區初雲國,困得住我麼?你們似乎,也太小看我了!”
“冷國主果然好氣度,亡國之際,還能端的這一身好風采,司承傲佩服至極!”司承傲緩聲說道,眉梢唇角微微飛揚起來,似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此時的處境。
眼下,能靠的隻有自己。這裏是沈含玉的居所,因著擔心被綾人發現他們經常在此相約而對她不利,因此地勢便選的偏遠些,加上他每每過來,總要遣退所有人——暗影門的人也不例外——卻沒想,此舉給自己招來了這樣的麻煩!
他是緊張的,沈含玉由緊握著她手的那隻手感覺到了——若隻他一人,他定會波瀾不驚,甚至與冷拓談笑風生。
可是現在他不能,他緊張,因為她,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用力回握他的手,像是傳遞勇氣,實則,是要告訴他,她與他同在。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也很快的緊了緊她的手!
冷拓目光微微一凜,原本清朗的嗓帶了沉鬱陰翳的意味:“司國主沒有見到在下落魄狼狽之模樣,心裏大約是不太開心的吧?”
“冷國主言重了!”一邊虛假的應對著,一邊想著脫身之策!
“或者,含玉心裏不開心?”冷拓陰翳的聲調不變,目光欲要穿透司承傲。
沈含玉微微一顫,竭力鎮靜下來,淡聲應道:“冷國主說笑了,冷國主這般下場,與我沈含玉不太有幹係吧!”
“含玉如此玲瓏聰慧,設了這麼個好局等著我冷拓身敗名裂,怎的最後卻不敢承認?”冷拓輕淺笑著,目光卻如矩火般灼亮:“引了東方磊入局,也隻是明著給我看的一出戲,而你的後招,卻是直攻我蜀蘊國,一個東方磊,我是不放在眼裏的,卻也因此大意,讓司昱之攻破京畿重地,與東方磊來了個裏應外合,嗬嗬,這招妙棋,恐怕司國主也未必想的出來!”
沈含玉深深呼吸,緩緩自司承傲身後走出來,麵上漾著溫婉淺笑:“冷國主謬讚,雕蟲小技罷了——”
“是了,這般欺我,也僅是你的雕蟲小技而已——”一直沒有出聲的綾人陰惻惻的開了口,先前見司承傲想也不想挺身護她,心上仿似被人捅了千百刀般難受!
她綾人自以為聰明,卻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他二人當成猴子在耍弄,新仇加上舊恨,怨恨之氣直從心底噴薄而出,喉中一陣腥甜,幾乎要嘔出血來
果真好計謀,引秋戀雨入局,也是要看我與她爭的你死我活,而你,你們卻早已暗度陳倉!,她用盡全力的謀劃,不惜搭上自己的靈能,換來這般結局,情何以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