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問題,教她要怎麼回答?
“我從沒問過,不代表我沒有懷疑過——”,他黑亮的眼睛緊盯著離他咫尺的人兒,沉嗓蘊著外人從不會察覺的無奈與酸楚。“你和冥鳳毫不避諱的對話,什麼水月什麼千年前,我聽不懂,我越不懂便越害怕,為什麼我會聽不懂?表麵上來看,你很討厭冥鳳,曾經命令我打他為你出氣,可實際上,你們之間有一種外人插足不了的微妙關係,在你第一次受傷他尋來時,我便發覺,你內心裏,是依賴他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有他在,你便能肆無忌憚一般,那是一種堅定的類似支柱一般的東西。”
呃,她和冥鳳?有嗎?好啦,她承認冥鳳對她而言是不同的,畢竟他們做過那麼多年的同事,畢竟,一直以來他總是照拂著她。但微妙的關係?這話聽在耳裏怎麼那麼別扭?還堅定的類似支柱?那是什麼?
唔,他到底在想什麼?不會真的相信了綾人的話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清白的關係吧?雙眸危險眯了眯,他若敢懷疑她
冷拓與綾人突然出現,雖然你看似很鎮定很淡然的樣子,但我看得出你很緊張,冥鳳一來,你便長長地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含玉,我知道我應該無條件相信你,就像你始終相信我一樣,可你,你身上有太多我無法確定的事情,你有體驗過那種沒有辦法確定的感覺嗎?那真的糟透了!”
而他自記憶全數回籠後,便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急急忙忙帶著還未醒過來的她離開,也是怕,怕冥鳳會在他不知情的情形下,像那次一樣帶著她悄悄消失——
他不了解冥鳳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但輕易找到他們還不成問題,可即便這樣,他仍是悶不吭聲的抱著她跑了,像十足的傻瓜!她若知道他的做法,定也會這樣認為吧!
這樣,顫著嗓跟自己說真的糟透了的司承傲,透著濃濃脆弱與不安的司承傲
沈含玉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所以不知道她滿臉滿眼的心疼與不舍——
伸手撫著他的頭發,手臂抬起時扯到後背的傷口,很痛,她咬牙忍住了,“你跟我扯了那麼多從前的事情,就是想說這個?你先告訴我,你為何會懷疑我,不是‘沈含玉’?”
“我雖然沒有見過以前的‘沈含玉’是何模樣,不過自琉毓國宣布要選親時一直有讓人查探關於她的事情,據聞,她,子極為溫婉嫻靜——,見她有鬆口的意味,他抬眸,靜靜享受她的撫觸,平靜下來的嗓依然沉,但已不似方才那般脆弱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以繪畫與女紅最為出色,而她繪畫又最擅長花卉景物,我看過你的畫,那種不倫不類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懂!”
“喂——”,忍不住抗議了,她擅長漫畫,漫畫他懂不懂?說她畫的灰太狼不倫不類?明明就畫的很像好不好?
“你第一次為我做飯,我覺得很奇怪,並沒有人向我彙報過‘沈含玉’做的一手好菜,事實上,聽說她自小被沈國主嬌慣著長大,別說做飯,因為怕傷到,所以連廚房這樣的地方都不讓她跨一步,你說,這還不夠讓人起疑麼?”佯裝沒有看到她的不忿,繼續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她聽。
“你憑什麼就認定我不精通琴棋書畫?憑什麼這麼小看她?還有,那沈君凡不讓沈含玉踏進廚房一步,她不會偷溜進去哦?”
“你忘了,對於棋這方麵,你根本就蹩腳得很!”這也是讓他早早便起了疑心的一點。
呃,搬了石頭砸在自己腳背上了!沈含玉赧紅著臉悶哼一聲:“就,就憑這些?”
“真正的‘沈含玉’溫柔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