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你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棋子.....”男人眼中的茫然,逐漸的褪去,剩下一股篤定,“你要知道,你對我而言,比我自己的生命更加的重要,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在男人的心裏,也許半生可以浮萍,也許他曾經遇見過妖嬈多姿的女人,但他從來沒有這樣真的對待過。也許,他也曾經品嚐過許多甜美或者苦澀的美味佳肴,也曾喝過很多各色的美酒,這些都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景致罷了!韋森特心裏清楚,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之後,她給他的那種淡淡地溫暖,才使他有了決心想要停下腳步,與她執手與共的過小日子!
“麗子,你要相信我!”可是,床上的女人好像不為所動,自己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著雙腳踏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目光凜然,“韋森特,我承受不起你的恩情!”“麗子,你想.....為什麼?”男人從喉嚨裏憋出這麼一句語結之話,難道所有的事情都糟糕透頂了嗎?“麗子,你不再相信我了嗎?”
仿佛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但是,男人的心裏,不甘心,因為,未來還有那麼長遠的時光,他是可以的,能夠的去彌補,去挽回,“這一輩子,我可以,真的,隻對你一個人全心全意的......”
“我還能相信你嗎?”女人眼裏的冷笑,明顯的嘲諷,她心裏真的很想給男人一個狠狠的的巴掌,可是,可是,她的手卻這樣的無力,原來人絕望到了極致真的是這樣,連多說幾句話都覺得是施舍給對方“難道你還能信任我嗎?可是,我做不到,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不想再看到你的臉,連聽到你的聲音都會讓我惡心......”
女人無意之中,手摸到了右手無名指上還帶著那個古樸精致的韋氏家的傳家戒指,那個代表著紫色東來的寶石散著隱隱約約的光芒,可是,在心裏的眼裏,一陣心酸,覺得反胃,她心裏一陣惡心,左手生了一股蠻力,硬生生地將那枚戒指從指頭上拽了下來。戒指戴久了,差不多已經貼著皮肉了,女人的蠻力,硬生的刮著皮肉,被死扯活扯的拉了出來,可女人強忍著,沒覺得多少疼痛,隻胸口有一股鬱悶之氣,擠壓的胃液上湧,喉嚨一陣又一陣的發起苦味!
“這個我還你,兩不相欠了!”女人隨手將戒指丟到男人的身上,表情麻木,一字一句的狠心地說道。“兩不相欠?”男人心裏的火氣,一下子老羞成怒,這個女人,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居然就這樣否定了他的一切,甚至於要拋棄他?“你想要離開我,做夢吧!”
男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就將女人推到在床上,熱切的吻,在女人冰涼的臉上,脖頸間,來回遊移,雙手用力地撕開她的睡衣,像瘋子一樣,開始攻城略地,男人的粗野,伸手直接揉捏著女人胸口的那塊柔軟。此時此刻的男人,缺乏的是溫暖和安全感,他想要的,他渴望的,不是女人的身體,而是愛的本身,他想要和女人的心身交融時,身體裏迸發出的那種忘我的愛欲,才可以讓他暫時忘記精神上的荒涼!
可是,他此刻想要的,卻不是女人想要給的。所以,被他強加於身下的女人,卻像木魚一樣,一動不動,任由他強取豪奪,也許,女子的身體裏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靜止的死水,那一抹冰涼的肌膚,一絲一毫的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盡管身上的男人,如何的饑渴,如何的激情,如何的廝磨撫弄,女人僵硬的身體,依然沒有一點絲毫的情動!
“你還是死心吧!”女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地響起,“我對你已經沒有一點兒的興趣了!”男人猛的抬頭直視著女人的眼睛,清冷的眼眸,透著冰天雪地的恨意,他手臂的青筋一節一節的暴起,心裏橫生出一股偏執,一把抓在她的脖頸處,惡狠狠道,“我對你可是很有興趣!你想離開我?這一輩子你想都別想!如果,你敢離開,否則.....我一定叫你後悔一輩子!”“後悔一輩子?”男人的話音剛落,歐陽麗子的臉上戚戚然的綻出一方笑顏,“是你後悔還是我後悔,現在還不知道...”女人的笑意,妖邪在明淨剔透的燈光之下,卻不知道裏麵包藏了多少的苦澀,“現在...…已經覺得.....後悔了一輩子……你還想得到什麼……我還有什麼值得後悔的?”
“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男人的心髒像是被鈍器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慢慢地鬆開了女人,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全散了下來,他已經很明白了,女人說的對,他還能威脅她什麼呢?她和他一樣,失去了彼此,就一無所有了,除了死亡,他們在這個世界上,什麼親人?什麼朋友?什麼金錢?什麼名利?還是什麼值得羈絆呢?這個女人在世上已經變得無牽無掛,或者現在的她,想要的就是一個痛快,如果一把掐死她,也許正在她想要的痛快吧?男人看著女人死灰一樣絕望的眼神,雙手無力,他緩緩地直身,離開了女人的身體,語氣冰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韋森特冷冷地撂下這麼一句話,快步地轉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