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做阿陽的父親。”

外麵天色正好,一眾修士肅立一旁。

看到謝少華出來,葛老上前道:“外麵已經沒問題了,隻是那個名為紫衣的女修不知所蹤,淩微遠估計不是她所生。”

謝少華點頭:“不用管她,先整頓內務。”

葛老:“那……淩司起?”

謝少華:“丟進地牢,過些時日讓他回到原本的地方。”

謝少華說的是逐出銅雀城,讓他重新回去當散修,這對享樂慣了的淩司起來說確實是種懲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士在一旁有些遲疑的說:“小城主和他終究血脈相連,以後要是……。”

謝少華沉默了下:“我會跟阿陽說的。”

謝微陽被帶出去的時候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謝少華今天的麵容出奇的嚴肅。

謝少華認真的對他說:“阿陽,舅舅是你最親的人,旁人即便有血脈關係也不是。”

看著對方眼中的認真,謝微陽默默點了點頭。

謝少華將謝微陽帶到了淩司起麵前。

看著眼前的地牢,謝微陽明白謝少華忙碌的這一個多月在幹嘛了。

……動作真是迅速啊。

於是謝微陽來城中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在牢裏。

淩司起過得並不好,惹怒謝少華的後果就是他徹底地成為了階下囚,四周陰暗而潮/濕,淩司起席地而坐,神情懨懨的。

看著眼前這個頹廢的中年修士,謝微陽抬頭看了看謝少華。

將謝微陽抱起來,謝少華對淩司起漠然道:“你不看看麼。”還未待他轉頭,接著道:“原本我也不想讓阿陽看到你。”

淩司起這時候才轉過頭來,卻是啞聲道:“你把紫衣怎麼樣了?為什麼我不能見她。”

他當然看到了謝微陽,但是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那淡薄的親緣,他……都自身難保了,何況謝微陽姓謝,又自小被謝少華帶走撫養,在他心中已經算沒了這個孩子了,所以竟然問也不問,反而問起那個虛情假意埋伏在他身邊的探子。

他還不知道紫衣夫人的真實身份,活得實在糊塗又可悲。

謝少華冷眼看著。

“紫衣不過一介女流,你們為難她做什麼?”看到對方不回答,淩司起惱怒的道:“她在哪裏,我要見她!”

“你好像沒明白過來。”看著對方有些氣急敗壞的臉,謝少華才慢理斯條的說:“現在更應擔心的是自己。”

淩司起一僵,抬起頭,無論謝少華或謝微陽都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似乎也掛著一模一樣的嘲弄,但此時他不得不壓下所以的逆反心理,和自尊心上的屈辱感。

“阿舅,我們走吧。”被遺忘許久的謝微陽開口道,因為感覺實在不知這樣的對話有什麼用,這個父親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裏。

謝少華抱著謝微陽轉身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壓抑著的聲音:“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他頭也沒回。

從地牢出來,謝少華禦風而行,卻沒有回到之前的地方,而是將謝微陽帶到了銅雀城最高的最高的建築物上。

落坐在屋頂上,可以看到銅雀城大致的格局,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陰沉沉的空氣彌漫在城中,這繁忙多事的一天即將過去,淩司起治下混亂的銅雀城也即將過去,而在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將迎來他們盼望的領導者,帶領銅雀城恢複往日的威望。

安靜了一會兒,月亮緩緩的升於空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