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打劫還流行送花的麼?”林曉寒抓緊了我的手弱弱的問道,還未等我開口,躺在地上的那位倒地先生卻先抱怨了起來。
“打什麼劫啊,你們還不趕快把我拉起來,踢死我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咬牙痛苦的喊道。
“好耳熟啊……易澤哥,怎麼是你?”林信疾步上前,彎腰拉起還在不斷哀嚎的易澤。易澤一邊揉屁股一邊保護懷抱中的鮮花,幸好天黑人少看不清他的狼狽樣兒,要不然易澤這次可丟大了。
“我是來求婚的,誰想到被你們當賊給擒住了。哎呦……”易澤拍了拍衣服,繼續他痛苦的呻吟。
“還是這麼的弱不禁風。”冉靜小聲嘟囔了句,我們若有似無聽得了一二。
“你跟誰求婚?竟還把時間定在大晚上,人家姑娘晚上出來嗎?她在那裏住?你就隻準備了這些嗎?”聽到嚴澤說要跟未來嫂子求婚,我立刻興致高昂了起來,並馬上表示要參加他的求婚儀式。
“今晚還有求婚儀式看,太幸福了。”林曉寒也興奮了起來。
“喏,那姑娘就在你旁邊,剛剛還踢了我一腳呢。”易澤指了指冉靜,聲音溫柔的說道。
“踢你活該,跟個幽靈似得,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啊。”冉靜憤憤的說道。
“我想給你個驚喜啊,這下好了,又被你揍了一頓。不過也好,‘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誰讓我是正人君子呢,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好了,我現在要正式跟你求婚了。”嚴澤單膝跪在了冉靜麵前,雙手捧著鮮花。我們幾人此刻和冉靜一樣吃驚而又從吃驚中透出一種驚喜。萬萬沒想到我新來的班主任竟然是我哥追了好幾年的餐廳西施,而她竟然還住進了我家裏,怪不得在冉靜搬進來的第一天嚴澤就回家了,原來他那時就已經知道了。說不定冉靜也早已知道我是嚴澤的弟弟,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爽快的就搬進家裏來。
“嫁給他,嫁給他……”公園廣場傳來整齊劃一的節拍聲,眾多青年男女手捧彩色電燈慢慢朝這邊走來,他們賣力的為嚴澤鼓舞著士氣。看來今天的求婚嚴澤已經蓄謀已久,怪不得零點會這麼早打烊,原來是故意趕我們來這裏呀。不好,剛才嚴澤被冉靜一招放倒的畫麵豈不是被這些人都看到了!哥,你就等著日後的妻管嚴吧。
“好吧,我答應了就是,趕緊起來吧。”冉靜語氣輕描淡寫,但是臉上早已泛起微笑。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改口喊道。
嚴澤仿佛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立馬站起身抱著冉靜在空中轉了一圈,此刻仿佛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空中燃起了色彩絢麗的煙花,映照著這對平凡無奇的情侶。
“曉寒,做我女朋友好嗎?”
“不行,我也要一個這樣的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