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苦笑了一下,他拿出了被他藏在壞裏的紅寶石簪子,將它輕輕的放在了葉傾城的手裏。
“這”葉傾城認出了這枚簪子,不解的看著秦韶,“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讓我做什麼事情?”她顯得有點驚慌,眼神變得淩亂了起來,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鹿一樣惴惴不安。
秦韶是第一次看到葉傾城流露出這樣的神態,他愛戀的看著她,“我本是想說讓你做到堅持自己的選擇的,但是在剛才我好像後悔了。阿蘅,你願意跟著一個可能不會有什麼未來可言,而且身中情纏之毒的男人嗎?”
☆、188 出疹子
輕盈如水的眸子抬起,裏麵的淚意尚未散盡,如一汪湖水,秦韶在湖水的這頭,而她在湖水的彼岸。
秦韶覺得自己奮不顧身就紮進了她的湖水之中,奮力的在朝她靠近,隻有一點點他就能觸及她,隻要她伸出手拽他一下,他就能到達她的身畔,而她伸出的手不知道是拽他,還是推離他。
見葉傾城怔怔的看著他,一語不發,秦韶隻覺得自己每多等一會,就在朝湖底沉一寸,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她的沉默之中被湖水徹底淹沒。
葉傾城吃驚的看著秦韶,她的心頭也亂急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陷落在這樣的境地之中。她喜歡秦韶,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幾天曹嬤嬤奉了蕭允墨的意思天天蹲守在她的門前,她走一步都逃不過曹嬤嬤的盯梢,依照她的脾氣她完全可以將曹嬤嬤打倒,自己揚長而去,然後呢
平江王,平江王妃,殷側妃,葉妙城,她所關心和牽掛的人大部分都在平江王府之中,她自己跑了。留下他們來,會承受什麼?
蕭允墨的羽翼漸豐,隻待這次的事情處理完畢,再弄掉建安,他就已經是大梁真正的主人。即便他現在還沒有加冕,但是昭帝身中劇毒,臥床不起,是生是死還不都是蕭允墨一句話的事情。
蕭允墨對她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現在點頭答應秦韶,那蕭允墨會放過秦韶嗎?會放過靖國公府嗎?雖然靖國公夫人對她一點都不親厚,但是靖國公對她卻是如同祖父一樣的存在。
她是想秦韶,她從沒試過那麼想念一個人。
她素來以為自己在情感上略帶幾分涼薄,但是剛才被秦韶擁入懷中,她忽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幸福,那種感覺由心底而發,衝刷著她的淚腺,讓她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入到這樣的困境之中,“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夠了。”秦韶的手指點在了葉傾城的唇上,溫柔的打斷了她下麵要說的話,“我知道前麵的話就足夠了。”他心頭的大石頭在葉傾城說出喜歡他那句話的時候終於落了地,她終究還是伸手拽了他一把。
“你所擔心的事情,我都已經考慮過了,如果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願意不願意和我放手博上一博?”秦韶輕輕的親了一下葉傾城的鼻尖,低聲問道。
“願意。”葉傾城被他溫柔的目光包裹著,如沐春風,對,就是這種感覺,她渾身都暖暖的,在秦韶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她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定心了。秦韶很少做不靠譜的事情,從她認識他以來,他都給她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葉傾城長歎了一聲,“我曾經相信過一個男人,但是我錯了,我隻希望這一次,我不會再信錯人。”
秦韶目光更加的溫柔,他聽過葉傾城講述自己的故事,知道她那次錯的代價是什麼,“我不能保證這次賭博的後果一定就是好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全力護住你的周全,若是誰想要傷害你,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秦韶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隔著衣衫,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